祁尧宇仍旧垂着首,低语着,摇摇头,有些犹豫,缓缓说道:“臣弟想请皇兄……到时将坍州赐为封地。”
坍州,原本苍赫边境之处,地处偏僻,地势险峻,多有匪贼出没,而今虽已有缓解,却仍算不上是富饶之乡,当初将祁慕晟贬去那处,便是为惩戒,而今祁尧宇竟自求去坍州……
看着他,祁溟月没有答话,祁尧宇跪于地上不曾抬头,却能感觉到落在他身上视线,许久之后,才听那话音说道:“随你之意吧。”
“多谢皇兄。”祁尧宇站起身,抬首又朝座上之人望眼,行礼往外退去,至始至终,祁溟月没问缘由。
大门重又在身后合上,祁尧宇呆呆立在门前,酒宴那日虽距现今有很长段时日,但佩玉之事,还有凝露所为,从未在他眼前消失。
尧宇却是不然,经过上回佩玉之事,长久段时间以来,他始终没敢再去面对他太子皇兄,直到此时……
站在御书房门外,祁尧宇看着沉重大门在自己身前缓缓打开,里面皇座之上,白色身影正翻阅着什,那悠然姿态,带着随意却优雅无比动作,透着上位者威仪,并未做什,却让人心生敬畏,不敢随意踏入,惊扰房内这份宁静深沉。
“七皇弟站在门前做什,为何不进来?”
悦耳淡然话音从里面响起,惊醒怔怔朝里望着祁尧宇,回过神来,他整整衣衫,踏进去,“臣弟叩见皇兄。”再过几日,他便不能再以皇兄相称,而该口称皇上。
“起来吧。”祁溟月略抬头,瞧他眼,“七皇弟今日求见,可是有事?”他已有些时日没见过祁尧宇。
父皇给皇兄整个天下,凝露为皇兄身为女子可不顾自身名节,而他……
身侧手逐渐握紧,他就那静立着,分外清楚感受到,不论他心底那份牵挂是为什,他都……不配……
御书房内,祁溟月看着房门合上,目光又落
“皇兄……”注视着座上之人,祁尧宇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臣弟是来祝贺皇兄。”
许是隔些时日关系,祁溟月此时见他,总觉与往日有所不同,那仍透着青涩少年脸孔上,似乎多几分老成。
“除此之外还有何事?”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里书册,祁溟月随口问道,若只是为来恭贺登基之事,根本无需跪地不起。
“臣弟想问……是否待成年之后,会同五皇兄样,赐封地离开皇城?”
祁溟月抬眼见祁尧宇低头这问,扯起嘴角,“七皇弟离十五之龄还有两年,已在考虑此事?身为皇子,成年之后离宫,不会例外,莫非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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