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诩天在旁,没有开口。自祁溟月进入之后,目光便未曾离开过他身上,听见洛绯嫣先前所言,那带着些暗示之意话语,也没有否认。
在那深沉迫人气氛下,洛绯嫣轻瞥祁诩天眼,见他不语,目光闪,缓缓神,起身对着祁溟月露出丝笑,“太子可是误会何事?”
“是误会?还是,你想要误会?”半敛眼眸轻抬,祁溟月唇边扬起
,“不论你想要做什,朕说过,不要试探朕耐性。”
仍旧是含笑话语,甚至连那唇边弧度也未曾退下分毫,祁诩天扣紧女子姣好脸庞,却没有丝毫怜惜,带着笑意话语声透着令人悚然轻柔,逐渐收紧手。
随着喉间之力越来越紧,洛绯嫣面对着那噬人般厉色与骇人煞气,连还手余地都没有,这刻才知,此番之举真是已引来祁诩天杀意,心底不禁开始后悔起来,早该知晓身前之人并非可轻易招惹之人,也绝不会顾念所谓旧情,她时兴起,还未得到她想要知道结果,便要为此赔上性命,实在是不值……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缓缓响起,“许是溟月来早些?”不知何时出现在房内之人,月白身影仍是如常优雅从容,话音里却满是冷冽。
祁溟月站在门前,望着榻上纠缠在起二人,如水眸色中泛起彻骨寒意,眼前所见,榻上男人只着内衫,敞开着衣襟,露出紧实胸膛,垂落胸前发丝微乱,慵懒躺卧着模样,透着野性与邪气魅惑,修长手指正托着女子脸庞,两人之间距离,已是近在咫尺。
见他突然而至,祁诩天神色缓,松开手,朝他轻唤声,“溟儿。”
洛绯嫣顿时松口气,只觉先前噬人似煞气霎时全数散去,扣在喉间手松开,让她得以喘息,抚着颈部她略略低下头,心里暗自庆幸,口中却说道:“太子回来真巧,本宫正与陛下叙旧。”
“叙旧?果真是巧很。”祁溟月走到两人身前,眸色依旧冰冷。
自他与父皇相属以来,父皇身边便没有他人近过身,不论何人与他过去有所牵扯,再度纠缠,也只是言语之上,而从未有过近身之机,但这回……他注视着洛绯嫣,眼眸中冷意如冰尖般锐利,“洛绯嫣,当初便警告过你,他人之物,不是你可觊觎。”
字句,如冰刃般语声在房内响起,随着他话音落下,燃着冷香,沉静安然房间仿佛浸入寒潭,洛绯嫣只觉周遭空气仿佛正逐渐稀薄,那沉沉冰寒压人难以喘息,使得她不自觉喉间紧,好似再度被人扣住咽喉,时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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