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床前,让他看个清楚。
怕烛光会引人怀疑,祁溟月借着月色,望着伫立身前男子,包裹于身玄色劲装紧贴着,处处都染着血色,许是曾穿有甲胄,要害之处倒是没有太多痕迹,但除此之外,父皇全身上下竟全是溅落血迹,看着未有破损之处,祁溟月知道那是他人之血,心中稍安,但他分明嗅到鲜血之气,父皇身上定是有伤,定定神,他抬手去解祁诩天衣襟。
知他仍旧无法放心,祁诩天也不阻拦,上衣被解下,浅麦肤色在月下如镀上层银色光芒,散发着金属般颜色,静静站立眼前,却透出无比迫人气势,祁溟月望着眼前之人,银色月芒之下,身前男人神色平静,望着他眼中却是片灼灼,昂然而立,犹带着战场上铁血铮然煞气,如神袛般让人移不开眼来。
“果然受伤……”含着疼惜,祁溟月轻触着掌下肌理,眼前所见,父皇身上确然有不少伤处,那些伤口虽不深,却也渗出血来,有已经结痂,狰狞着横过胸膛,长短不伤处落在胸前,腰腹,乃至肩上,想必背后也有不少,让祁诩天转过身去,祁溟月目光忽然顿,“父皇还说只是小伤?!”
在他身后,肩背出个红色血洞让祁溟月眼中眸色骤然凝结成片凝寒,看痕迹,那分明是剑弩所伤,已有些时日,伤口逐渐凝结,却仍在往外渗着血,同身上处处伤痕相比,这处才是最为严重,也让他更为心痛起来。
背后所伤,定是叛军所为,安辕虽也与他有过血缘之系,是安若蓝之父,但他竟敢代军反叛,让父皇受如此伤!眸中冷意未消,祁溟月贴近那交错着伤痕身躯,双臂环在祁诩天腰间,“伤父皇,溟月绝不会放过。”
身后传来语声轻柔,却在那如水温润中透着冰冷,环抱着他动作带着些小心,祁诩天只觉心中全是暖意,握住祁溟月抱在他腰间手,正欲开口,却因掌中触感而皱起眉,“这是怎回事?”
将腰间双手摊开,祁诩天垂首仔细瞧去,之间修长白皙双手中,几处弯月般红印深深陷入,掌心之处仍带着血迹,那血迹绝不是自己身上沾来,竟是溟月他……
鹰眸骤敛,祁诩天拉开祁溟月环抱双手,转身在他身上扫几遍,雪白内衫之上,几抹血色映入眼底,“溟儿难道不知,即使只是小伤,父皇也会心疼,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父皇见心中是何感受,溟儿难道不知?”
含着怒意话音深沉,祁诩天望着他掌中伤,自然知道这是为何而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出此之外,心里却还有另种滋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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