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无爻,溟月要是安炀,父皇与你定也提过此事,安炀对你而言,毫无半
,那而今活着究竟算是人,还是蛊虫?或者,该称作人蛊。忍不住也蹙起眉,祁溟月想起无爻,“无爻也是如此?”
“无爻与,自小便相识。”似乎陷入回忆,百里忘尘眼中露出痛苦后悔之色,“他视为兄,却眼睁睁看着他被蛊毒折磨,甚至有几回,那毒物还是由递到他手中,无爻恨也是应当,当初师父称他为无,他并非婴儿之时便被收为弟子,而是见其资质不凡,才破例而为,但也正是因此,成效并不如其他人好,被视作失败品弃之不顾,而后他离开安炀不知所踪。”
提起无爻,百里忘尘便似变个人似,话间带着自责与伤痛,听他说起过往,祁溟月却有点觉得疑惑,“为何其余人皆被炼制,你却无恙,既然无爻对你而言如此重要,你当初又为何坐视不理?”
百里忘尘忽而露出丝苦涩笑意,“身份殿下应已知晓,正是因此,为往后还有用到之时,他只是教授武技,并未逼服下蛊毒,也正是因此,……”叹口气,他目光落到远处,“如今已是悔,却早已来不及,无爻听你之命前来,对却仍是如当初所见,避之不及。”
“能面对仇人喊出师父二字,确也不容易,当初你甘愿拜在曳幽门下,为复仇,可坐视无爻服毒,看来那份恨意果真不轻。”祁溟月语出嘲讽,百里忘尘过去父皇早已叫人调查得清楚,百里世家,数百口夕之间全数被杀,似乎是得罪某人,而今看来,也某人定是曳幽无疑。
百里忘尘不语,祁溟月见他这般,继续说道:“跟随曳幽这多年,无爻身上沾毒血,想必你定有解决之法,比起视你为无物,他躲避你便是心中仍存着在意,你也不必泄气,将无爻交予你,便未打算让他回来,你若想弥补当年之事,还有是时间。”
百里忘尘仍旧站着,注视着悠然坐于椅上身影,月光之下,在那明寐间可见得双薄唇边浅浅扬起弧度,与他记忆中那覆着半张金面之人何其相似,想到当初江湖所见,与而今所知两人身份,他却并不觉意外,早在当时他便知那被称为暗皇男人身份呢定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会是父子。
“殿下是何意?”百里忘尘想起当初收到书笺。
祁溟月挂着浅笑,微微挑眉,“父皇与你有过约定,几次书信来回,溟月虽不太清楚,却可猜得几分,近些年来你屡次将安炀情势寄书过来,对溟月话中之意,自然不会不明白。”
“你将无爻交予,来换取对苍赫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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