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太子显然已对官家之女全无好感,若是不能于自己有利,太子选妃是早是晚又与他们何干,眼见着已无望攀上皇亲
掌击在案上,啪声响并不太重,落到臣子们耳中,心里却是大大颤下,陛下已怒,虽不明显,他们这些为臣多年,却已能觉出不少。
虽然都垂着首不敢言语,但朝上偷瞧眼中都看见陛下扯起嘴角之上,已现出厉色弧度,太子殿下站在殿上,满面冰冷,眼往他们扫来,原本透着温柔水色眼眸中全是如冰刺骨冰寒,被那眼神扫,便如被盛怒之时满含怒火陛下给扫过般,叫她们在顷刻间便似被利剑给抵在颈上。
虽说此事是冯锡良闹出来,与他们无关,可怎说,也全数为选妃而起,有些人想到自己家闺女还在韶华殿内,不知会不会做出什出格事来,心里便又是担心又是惶恐。
殿内,群臣对着高高在上帝王,还有气魄逼人太子,谁也不敢先开口,待满室诡秘压抑气氛越来越沉重,几乎让人撑不住,才听见太子那从来都是舒缓悦耳,此时却透着冷酷与冰寒语声,不疾不徐再殿内响起。
“三日内,韶华殿内不论男女,全给迁出!谁还任意在宫内行走……”扫底下大臣们惶然神色,祁溟月紧抿唇再度微启,“杀!”
听见这个语声淡淡杀字,所有人都是阵悚然,此时方觉,此事已是彻底激怒太子殿下,那冰冷语声已让他们知晓,太子将来登上帝位,若惹怒他,结果绝对不会比惹怒现在陛下好上多少。
皇座内,祁诩天扬起唇并未敛下,只是那抹残忍厉色却是更为浓重,“冯锡良教女不严,险些祸及太子,又偏信于后,朝堂失仪,朕命你自卸官职,归家自省,至于冯秋蓉,如此用心险恶女子,自然不能轻饶,”抬眼,狭长鹰眸之内现出如火怒意,“来人,将她拖下去,责杖二十!三日后若是未死,囚于地宫!”
随着含怒语声,群臣都已噤若寒蝉,冯锡良想要求饶,却又怕越是哀求越是会将那性情莫辨君王惹怒,到时恐怕连性命都要搭上,摘去头上官帽,跪在殿上,眼睁睁看着女儿被拖下去,他已无力再说什。
“退朝!”
听到上头传来这句话,所有人这才敢抬起头,望着往殿后而去玄黑与月白色身影,都松口气,想着要快些将女儿接出宫才是,也是在这时,才有人开始低低抱怨起来,当初是谁急着要太子选妃,看而今,选妃都选出祸端来,若是个不慎牵连自己,好好前程都给毁,岂非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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