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琰青已有些后悔,不该让子尧来庄内救人,结果引得尊主重入江湖,引起这些风浪,可那时为相救炎瑱,又哪里可能顾虑得这许多。如今,便也只能走步看步,若尊主果真有意借澜瑾之能相争天下,他也无法可阻,只盼莫要将身边之人扯入其中。
两人站在门前,正要叩门,只听里头已传来淡淡语声。
“站许久,为何不进来?莫非怕取你二人性命不成?”
仍是那轻柔舒缓语调,不疾不徐,语声平和,正是程子尧贯说话方式,只是此刻,却多些平日不同感觉,似在那平和之中藏着锐利,也如平静水面下有暗涌起伏,隐隐透着几分威势,使人不由自主联想起那应在他身旁之人。
暗皇之威早已领教,总是如水般程子尧却是头回显露出与平日不同面,如此说话程子尧此时带着何种神情,又是为何要唤他们来此,难道两人真是另有身份,准备告知他们兄弟二人?
按下心中疑惑,两人对视眼,琰青伸出手,将那虚掩着门缓缓推开来。随着门扉渐启,屋内情景逐渐在两人眼前显露。
桌旁椅上俱是无人,但窗边软榻,却有袭暗紫衣袂依靠其上,斜斜靠坐着身影无比慵懒,拥着怀中躺卧那抹莹白,唇边显露出丝含义不明笑意,阳光隔着窗棂洒落,半明半暗之间,有人略微扬起嘴角,仍旧以种无比优雅从容之势卧于那暗紫衣袂怀中,丝毫不觉两人如此相依之状太过亲昵也是太过暧昧,白皙修长手在阳光下掠过,划下片破碎光影,指尖轻挑,由身侧那暗紫衣袂之上拈起缕散落发丝,放于指尖轻缠,轻挑眉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悠然,对二人缓缓开口,“既然已进来,便坐下吧。”
听程子尧这说,琰青与炎瑱目光才骤然由两人身上收回去,在斑驳阳光阴影之间亲密相依两人,并未有更过亲密之举,却偏偏使人被那副景象摄去心神,只是那般随意模样,却已让人生出几分不可逾越之感,似在那处,有某种他人不可触动牵绊,也似有种可称为威仪气息由那二人身上透出,使人只敢远远瞧着,不敢稍有妄动,而后便不自觉听从那语声,怔怔在桌边坐下来。
“你手下何时变得如此呆愣,父皇?”把玩着手中发丝,祁溟月不再掩饰眼中取笑之色,侧首朝着呆坐旁琰青与炎瑱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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