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溟儿晶亮眼眸在他眼前,如两点星芒,熠熠生辉,透着自信坦然神采,听溟儿那番话,他只觉心底溢出从未有过安然满足,即使当初在江湖中如何叱咤,又回到朝堂从父兄手中夺得苍赫,登上九五之位,都只是游戏人间罢,不能让他生出半点兴奋期许,阅尽天下男女,也只觉无趣,唯独溟儿,颠覆他所有认知,自他出现,方觉世上仍有能使他心动之物,随之,却不由自主陷落进去,到今日,溟儿于他,已是不可或缺之人,那般相属之感,令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
“溟儿总是让父皇无话可说,”微叹声,祁诩天抚着怀中之人,翻身将他搂在身侧,“连着几日赶路,溟儿定是累,早些安睡吧,父皇已命刘易将你冠礼延后,明日起不必急着赶路,们坐马车回去可好?”路行来他都收到信报,知溟儿少有停歇,就为赶回晔耀城,路途之上又无人照拂,不知受多少辛苦,便觉心疼不已。
父皇已至,他也不必再为其他烦心,点点头,祁溟月放松心神,在熟悉怀抱中安然入睡。
抚着怀中之人长发,祁诩天眼中显出温柔之色,虽然衣衫未解,但见溟儿沉入梦中,唯恐惊醒他,便也不动,怀抱着溟儿身子,将被褥掩好,和衣睡。
翌日早晨,待祁溟月醒来,蓦然发觉自己已身在马车之内,知道父皇定是又乘他熟睡之时点他睡穴,想要他多睡片刻,再看帘外天色,竟是已近正午,不由无奈望着身侧之人,“父皇……”这回恐怕晚上便要睡不着。
祁诩天状似无辜耸耸肩,“父皇只是怕溟儿累着,不想吵你,”在他唇上轻吻下,又为他理理微乱发,取过边衣袍,“来,父皇为你穿衣,会儿到客栈歇脚,梳洗番再用午膳,若是溟儿现在便饿,这里还有点心。”
“父皇真当溟月是孩童不成,些许琐事,何必劳烦父皇。”口中这般说,他却并未拒绝,抬手让祁诩天为他穿上衣袍,虽是自己可为之事,但分别多日,令父皇想要多加照拂于他,此番心意他岂会不知,靠在父皇怀里,听着马车外喧嚣,想到将要行加冠礼,还有储君之仪,有堆繁杂礼仪在宫里等着他,便觉几日之后定会忙碌不已,兴许还是该趁眼下有闲,多休息片刻。
不会,马车缓缓停下,祁溟月抬起眼,朝外望去,见骑马跟随无爻已先行进入酒楼等候,不觉微微诧异,近日来,无爻已有些许改变,似乎添几丝人气,再不似往日那般虚无,不知是否因那日在客栈外所见之人缘故。
从车内下来,祁溟月转身去看祁诩天,却见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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