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熟悉书案前,祁溟月伸出手,指尖由案桌上划过,御书房内,除父皇所用案桌,还特地放置他用,那时身子幼小,也才不过五岁,父皇特地命人制适合他身型所用大小,如今看来,是再也不合用,但自搁在此处,就未挪开过。
祁诩天只是听着,并不说话,注视着他背影,耳边又传来他清亮悦耳语声,在宽敞御书房内透着些许飘渺回响,“……而今,溟月已十五,再非昔日幼童,父皇也该知道,溟月本就不是寻常少年,虽与父皇走到今日,倾心相许,以身相托,但溟月并非父皇从属,与父皇之间从来都是平等相待,若真事事仰赖父皇,需求得你允诺方可行事,那溟月与他人口中男宠又有何分别?”
听到他番话,祁诩天眸色冷,不悦他又将自己比作男宠,却也因他话而沉思起来,望着不远处缓缓侧首少年,他悠然伫立身姿,修长挺拔,虽才是及冠之年,却已透出让人无可捉摸神秘气质,既高贵从容,又有着几分优雅沉静,总是含笑唇依旧微微扬起,神色间并无半点怒气,但与他对视眼中却是毫不相让自信傲然。
这便是他溟儿,叹口气,祁诩天心中倏然升起某种难以名状感觉,既是欣喜又是赞叹,如此不凡少年是属于他,油然而生骄傲使他露出抹欣然笑意,越来越明显笑意又逐渐化作朗声大笑。
低沉朗笑在御书房中传出阵阵回响,将先前冷凝气氛驱散殆尽,随着祁诩天笑声响起,祁溟月唇边也添几分弧度,缓缓走近他身旁。
“父皇不生气?”仰起头,祁溟月轻声问到。
“是父皇不对,早知如溟儿这般是绝不会由人摆布,溟儿从来都有自己想法和决定,从不倚靠他人,父皇爱本就是如此溟儿,不该为此生气,你既已决定便只管去做,父皇再不阻你。”身为君王,直以来都习惯别人听命于他,也惯于将切掌控于手中,唯独关于溟儿切却成无法掌握变数,若是此次他迫着溟儿改变主意,只怕便真成如琰青所言,是将溟儿视作男宠,如此便是折辱他,溟儿本是他命中至宝,既然此生已无法对他放手,他又岂能随着自己心意将溟儿锁在宫中磨去他本色?
终究是声叹息,祁诩天将他拉入怀中,拥着他身子,在他唇边轻吻下,“溟儿可会责怪父皇太过霸道?”
“若非父皇霸道,溟月与父皇又如何会有今日?”祁溟月挑眉相问,并不介意先前之事,身为帝王,父皇霸道和他处事手段样,都使他不由自主被其吸引,靠坐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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