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薄薄轻雾袅绕淡香之中,少年轻衣散发,步履悠然走到皇座旁,举止疏懒,眼眸中神采却如空中冷月般明亮,嘴角微扬,若有若无笑意仿佛冬日晨曦,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只会望着那风姿无
皇恕罪,”祁涟朔嘿嘿笑,顺顺垂在耳边发丝,侧首打量着身旁站立几位皇弟,又抬起头乖巧回道:“立储之事自然是父皇做主,儿臣没什想法,只知道父皇选定不会错。”
其余几位皇子先见礼,听见父皇对三皇兄问话,又个个垂下头去,耳边听得父皇轻笑,想到今日是为立储而站在此处,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既然父皇早就属意三皇兄,他们又何必来此。
“不错,朕心中已有人选,几位皇儿不如猜上猜,朕打算立谁为太子。”脸上笑意未减,祁诩天观察着底下臣子和几位皇子脸上神色,看到祁涟朔眼中划过道掩不住喜悦,祁诩天唇边笑意又深几分,却多些无法察觉冷意。
听得陛下此言,臣子们有人欢喜有人忧,看眼前情势,明摆着三皇子最为瞩目,五皇子虽也不错,可惜为人太过温雅,不若这三皇子懂得讨陛下欢心,又不喜相争,除他,其余两位皇子都太小,看不出特别资质来,不得陛下关注,如此,陛下属意之人便只有三皇子。
时间,所有人眼神都朝着祁涟朔望去,包含各种含义,但灼灼目光已让祁涟朔有些飘飘然起来,父皇话中之意还用猜吗?这些年来,谁人不知他三皇子祁涟朔是最为受宠皇子,除未曾像之前二皇兄祁溟月般住进炫天殿,其余还不是要什有什。
虽然仍介怀抢去父皇宠爱关心二皇兄,但他早就消失于宫中,说不准已受其母安贵妃牵连,被父皇给弃,此时此地,再也无人可阻他登上太子之位,母妃未死之前便早就要他多讨好父皇,如今看来果然未错。
努力克制着脸上浮现欣喜之色,祁涟朔开口答道:“谁能猜得到父皇心意,儿臣只管听命便是,不论父皇立何人为太子,儿臣都不会有异议。”
旁站着祁柊离点点头,祁子毓和祁尧宇才九岁,也不知该说些什,既然父皇有主意听着便是,也起点头。
大臣们自然不敢妄言,等着陛下开口,大殿上再度沉寂下来,不会,却听到句语声由上方传来。
“起得迟,父皇又不等。”微带抱怨话语带着些慵懒,语声悦耳至极,在这朝堂之上突兀开口,又是每个字都说随意,却无人会觉得他失礼,只是被那仿佛带着韵律语声吸引,待回过神来,恍悟话中之意,所有人都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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