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祁诩天正望着他,深沉眼眸中是片淡淡神色,他心头震,然后不受控制狂跳起来,他竟是……怕。
怕父皇眼中不再出现温柔宠溺或暧昧情挑,或者连丝关切都不会再有,他分明不是情深之人,此时却是慌,忽然耳边声轻叹,祁诩天把他抱到怀里,同平日在寝宫里样,搂着他身子,在耳边轻吐口气,又舔吻下,才带着几分抱怨般说道:“溟儿还未完全信任父皇啊。你须记得,在父皇眼里,你便是你,是父皇溟儿。
见你,还是禁足房内闭门未出皇后呢?”
随着安若蓝变色脸,祁诩天淡淡接道:“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偷取烙彤,谋害朕在前,而嫁祸蒋瑶于后。”
她脸色瞬间煞白,思及平日里韩梓麒种种言行,不禁怀疑莫非真是他有意陷害?仔细回想,他确实曾听说她亲手做糕点送于陛下和祁溟月,而后还问是否真和入洛彤花汁,之后又数次来寻她,告诉她祁溟月并非她亲子,是那异星害死她皇儿,才使得她急于保命,下他给蛊毒。
也是因为他说,皇后近日得罪陛下,恐怕后位不保,见她意动,才给她所谓情牵,难道,这些都是他阴谋?
见她神色数变,显是受很大打击,祁诩天冷笑声,“谋害皇子,意图毒害朕,即便是被人挑唆,你也是死罪难逃。”
虽然确是因为韩梓麒所言她才会下手,但心中那根刺早就生在那里,她既然做,也不会不敢承认,只是……安若蓝形容惨淡抬起头来,“若蓝不曾谋害皇子,祁溟月不是皇儿,他是异星,皇儿早在腹中之时便死,是被他害死!他还会杀!”
“何出此言?”祁诩天半阖起眼,露出危险表情,只听她继续说道:“若蓝得知,早在怀皇子之时,便被人下药,皇子胎息微弱,即便出生也活不过多少时日,可他却健康很,分明是他害死腹中皇儿,取而代之!”
所有人都为她话而感到震惊,此话是真?还是韩梓麒为诱她下手而编谎言?不论真假,只要她信,二皇子对她来说,便是占亲儿身躯异星,不止有杀子之仇,更是将要取她性命之人,所以她才会在韩梓麒挑唆下,对祁溟月下蛊毒,而不觉丝毫愧疚。
他不是转世?而是因他到来使得真正祁溟月死,而后借尸还魂?简直是荒唐,祁溟月嘲弄眼神缓缓阖起,并不在意她话,可不知怎,却不想转头去看父皇此时表情。
真是不想吗?还是不敢?恍然发觉心中异样,他在心底自问着,犹豫再三,终于抬眼看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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