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今日运气不错,竟被他给撞上。他话出口,两人都回头看他,安若蓝脸惊惶,韩梓麒皱着眉,却丝毫不见慌乱,仍是平平淡淡神色。
祁溟月意外挑眉,他未曾想到这位梓麒公子竟然如此冷静,若非城府极深,谁又能时时刻刻注意,不让自己神思表露?
敛下双目,他看着地上蔷薇花瓣,若无其事继续说道:“儿臣来给母妃请安,芷兰说梓麒公子又来欺负母妃,儿臣担心,进来看,果然如此,母妃又被他气哭。若被父皇知道,不知要受什罚呢。”俯身拾起朵破碎花朵,他又低低叹句,“可惜,不知谁把如此可人花给弄烂,和以前被母妃砸坏胭脂样,都毁可惜。”
…为何还要出现在面前?既身为男子,为何偏要自荐于后宫!和同侍奉陛下,难道你不觉得……”紧咬着唇,她终于还是没说下去。
他见她落泪,听她如同控诉问话,扯扯嘴角,露出丝苦涩笑意,“你以为……为何要入宫?”
淡然话语却含着许多无法言明情感,让她倏然之间觉得心口被扯下,顿时片混乱,又是欢喜又是酸楚,她梓麒哥哥,难道是为她而入宫吗?以往不论她如何试探如何质问,他都不曾回答,这回,他终于愿意告诉她?
韩梓麒上前步,将她颤抖身子揽入怀中,叹息着,低低呢喃,“若蓝……若蓝……若蓝……”
耳畔句句温柔叫唤,使得安若蓝霎时觉得两人又回到过去,而并非如今,个身为贵妃,个却成侍奉君主男妃,竟要在这后宫里相互争宠,冷言以对,想到此处,不由泪水涟涟,觉得又是可笑又是可悲。
“梓麒公子又把母妃惹哭呢。”少年清越语声蓦然响起。
两人惊,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二皇子祁溟月正脸兴味盎然站在门前,望着他们。
想着多日不曾向母妃请安,祁溟月到凝曦阁,却听说那位梓麒公子又来,芷兰阵抱怨,说是又来找麻烦。他倒不这认为,想到当年看见两人情形,祁溟月勾起嘴角,有意要芷兰不去打扰,自己却悄然到偏院。
当他踏入偏院时候,看到就是这个场景。母妃倒在那位梓麒公子怀里,娇躯轻颤,哽咽落泪,而白衣男子则怀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说着什。
于是他唇角轻扬,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当初见到那位梓麒公子,他便怀疑,依此人性情绝不会为争宠而寻宫妃吵闹,见父皇与母妃相拥,便又再用言语试探,后来看他神情,果真如自己所猜测,母妃与他觉非初识,甚至两人之间还有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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