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然呆片刻,摇摇头,“殿上好些人呢,安炀和莲彤使者也来,陛下看来没什不同……”
“算,不必细说,们走吧。”他知道,即使会有事发生,有人将有所图谋,表面上也是看不出来。
赤熙殿内,祁诩天坐于皇座上,正悠闲靠着椅背,手握着酒杯露出浅笑,嘴角丝弧度让祁溟月看出他心中对某事期待。
“儿臣叩见父皇。”祁溟月从走道中不疾不徐踱步而出,
风浪,曾刀口舔血之人,应是父皇当年在江湖上结识,只是不知他们如何认识又如何随父皇进宫,对此他虽有些好奇,但从来没有探问过。他与父皇之间,既非普通父子,也不是全心信任爱侣,虽有个看来荒唐约定,但真正说来,两人之间还只是他当日所言各取所需罢。
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叹口气。
“殿下为何莫名叹息起来?是红袖梳发髻不好吗?”身红衣红袖此刻正站在他身后为他梳发,见镜中主子难得露出这样表情,不由得奇怪,宫中上下谁不知陛下对主子宠爱,连带见她们这些侍女都恭恭敬敬,炫天殿内,陛下寝宫,殿下已是主人般,能任意差遣所有宫人,陛下又对主子爱宠有加,连就寝也要同榻而眠,为何殿下还会露出这种神情?
祁溟月没有回答,看着头上已留长黑发被红袖灵巧手绾个精致童子髻,直到白皙手在黑发间慢慢停下来,握着手中象牙梳,红袖迟疑对着镜中孩子,“……红袖想知道,殿下为何看来……”
他回视她欲言又止眼神,带着疑问,“?看来如何?”
“有些……寂寞。”轻轻最后两个字飘落到祁溟月耳中,似乎石子落在湖中荡开无数波澜。
红袖说完,举起梳子,开始在顺直髪间遍遍滑动,明明是如此幼小孩子,生又俊美无双,聪慧不凡,让人禁不住见就疼爱欢喜,偏偏有时看他望着窗外样子,不知为何又会让人觉得心疼起来。
敛住眼中神情,祁溟月展颜轻笑,“有红袖和莹然陪着,溟月又怎会寂寞,何况还有父皇宠爱,”红袖叹息声,放下梳子,“主子只要记得红袖和莹然是心对主子就是。”说完语气变,又轻快替他整整衣襟,“好,时辰到,陛下该等急,宴上好些臣子们都伸长脖子盼着见见传闻中仙童似二殿下呢!奴婢这就陪殿下过去吧。”
莹然挑珠帘走进来,“就等殿下,赤熙殿里都备妥,陛下吩咐,让殿下赶快过去。”
祁溟月举步欲前,忽然又停,“今日可有与往日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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