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经理报上个数字,周围隔岸观火顾客不由得心惊。孟春台时恍惚,这幕太熟悉,上次发生是在北平。
欠条在墨色丝绒桌面上映得惨白,孟春台熟练地签名、画押,就像记不清输多少钱,也记不清欠多少张。
红印泥在指腹干涸,孟春台拖着格纹西装外套离开俱乐部。对方给他划定最后期限,如果还不上,他将面临逃来广州之前生活。
孟春台又把自己搞到悬崖边缘,他只能向唐德音求助。
拍摄通宵,片场空咖啡杯装四大袋,清晨收工,A组有天夜时间休息。
瞿燕庭臊得慌:“你先吧。”
互相推脱会儿,谁也不肯为对方付出,便同归于尽地起上楼,经过楼梯拐角时,瞿燕庭问:“对,你经纪人怎说?”
陆文讷讷道:“他说去跳海。”
返回片场继续拍摄,两位当事人多少有些难为情,只能尽快进入工作状态。
赌桌上,孟春台越陷越深。
瞿燕庭回复:他就是嫂子。
陆文捧着手机打字,四人群三对,有点遭不住兄弟们调侃,刚发送出句话,热点推送闪过靳岩予名字。
他好奇地点开,就在十分钟前,靳岩予点赞他表白瞿燕庭新闻。
几个月前通话联系后,陆文加靳岩予微信,但没聊过天,他翻到对方头像点进去,问:你手滑?
很快,靳岩予回复:没啊。
陆文独自回酒店,路上给孙小剑打电话,可别真去跳海,结果孙小剑没死,还中气十足地痛骂他顿。
困得不行,陆文冲个澡上床睡觉,明天拍摄和余孝卿对手戏,他定傍晚闹钟起来看剧本。
孟春台个倒霉催,走投无路向唐德音坦白,以为这位舅舅很疼他,在被控制后,却发现唐德音是俱乐部
开始输,孟春台没有收手,等把钱输光,他找管家要大笔银票。连续几次后,他怕唐德音会知道,便没再要钱。
可每个赌徒都妄想过翻盘,孟春台已经失控,他赌局又局,魔怔地等待下局能扭转乾坤。
最后摞筹码被推倒,清脆得像什东西破碎,孟春台后仰在椅子上,扯开领带,血丝密布眼睛盯着头顶水晶吊灯。
“孟少爷,您没有筹码。”
搭在桌沿儿手挣下,孟春台沙哑地问:“共输多少?”
陆文:那你点赞干什?
靳岩予:热度太高,不蹭白不蹭。
陆文:……
机身微微烫手,出来不短时间,陆文和瞿燕庭准备回去,还做戏做全套地去小卖部买包烟。
临上楼,陆文猜测片场肯定众目睽睽,有点怂地说:“要不,你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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