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色情主播啊。”瞿燕庭白他眼,将手机扔床上,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上枝形吊灯。
“哎呀,光太刺眼!”陆文急道,“让看看怎,瞿老师,哥,庭哥,瞿燕庭……你行行好吧!”
瞿燕庭没办法,把手机竖靠着床头灯,自己侧对着镜头,依次脱掉衣裤时渐渐背过身,皮肤上起层细小鸡皮疙瘩。
刚披上睡袍,陆文指挥道:“好,接下来去洗澡吧。”
瞿燕庭把抓起手机:“惯得你,聊完再洗。”
陆文也直忍着,可能因为快杀青,就像学生快放假,腔心绪急切得要破笼而出。视频接通,画面滞后秒显示清晰。
“瞿老师!”陆文在床上挣,“想死你!”
瞿燕庭刚到家,还没换睡衣,走到猫爬架旁边邀黄司令起入镜,借猫抒情道:“它每晚想你想得嗷嗷叫。”
陆文不满足:“光晚上想啊?”
瞿燕庭没回答,盯着手机屏端详他样子,瘦,脸庞棱角更分明,头发两边打薄,下巴生长出层不明显胡茬。
他就是个住在胡同里单身汉。
这段过程里,陆文和老头经常遇见,那股熟悉感时有时无,他也说不清楚。还去过老头家里,简陋但干净,没暖气,他让助理给对方买电暖炉和羽绒被。
老头没谢他,不冷不热地说:“都春天,你支援这些有什用?”
陆文刚下戏,穿着身运动服,帅气又精神:“你当这儿四季如春啊,下个冬天接着用呗。”
老头道:“没准儿明年冬天就不在这儿。”
陆文用低音炮哼两声,嗡嗡,才顾上关心旁:“哎,你晚上跟谁吃火锅?”
瞿燕庭
答案都盛在看不够双眼中,陆文接收到,情不自禁地念句诗:“长相思,摧心肝……”
瞿燕庭秒钟破功:“有病啊你。”
陆文傻笑:“幸亏你打断,下句还真不会。”
那点美妙气氛基本毁完,瞿燕庭往卧室走,说:“晚上吃火锅,身味儿,先换个衣服。”
陆文来精神:“你把手机固定好,冲镜头换。”
“瞧你说。”陆文坏笑,“怎就不在,你这岁数应该还能苟延残喘个十来年。”
老头总是皮笑肉不笑,墨镜也没摘过,见陆文看眼手表,从石板上起身拍拍土,问:“不溜达?”
陆文四处乱晃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说:“今儿另有安排。”
回到房车,陆文先洗个澡,干干净净地躺床上追剧,追完两集打开微信,给瞿燕庭发送视频邀请。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联络,瞿燕庭最懂个演员要如何保持好状态,所以极少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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