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老师说,”瞿燕庭开玩笑,“这话要是曝光,舆论肯定质疑名导职业精神。”
王茗雨开口:“你不用理他,他们当导演怎会懂编剧难处。观众哪明白拍什、剪什,不好看总是第个骂编剧。”
曾震被前后夹击,吃不消,赶忙换话题:“小庭,老师新片子要开机,不跟组待几天?”
瞿燕庭遗憾地说:“这段时间工作室攒好多事,实在抽不出空。”
“事情总是忙不完。”曾震游说他,“这部电影请美国顶级制作团队,机会
曾震说:“是啊,没迟到吧?”
瞿燕庭笑着摇摇头,轻轻旋身从曾震手掌下离开,去扶慢几步王茗雨,喊句“师父”。
“燕庭,回来啦。”王茗雨披着条羊毛披肩,头发松弛地挽在脑后,般人长相,笑起来时候眼尾有深刻皱纹。
餐桌是长形,进房间,曾震走过去:“小庭,过来坐。”
“老师先坐吧。”瞿燕庭帮王茗雨挂包,“开车不能喝酒,老师看看想喝什茶。”
纳海。
他做东,要早点到,风驰电掣地驶过小半个区赴约。
预订餐厅是私房菜馆,林荫路,灰砖小洋楼。瞿燕庭靠边熄火,架着黑超墨镜从车上下来,日光照耀,把白皙皮肤镀层金。
二楼临街房间,带休闲露台,瞿燕庭踩着红棕色地板上去,步子落得微沉。老板是宁波人,腔调软软,认识他,询问今天喝什酒。
酒是存放在餐厅里,瞿燕庭勾着车钥匙,说:“先给茶水单吧。”
瞿燕庭绅士地帮王茗雨拉椅子,然后在对方旁边落座,桌上摆着繁复套碟和刀叉,花瓶烛台横亘在中间。
点单,没让服务生打扰,瞿燕庭亲自斟茶,认错道:“本该早点张罗这餐。”
“确实挺久没见面,”王茗雨问,“在重庆剧组怎样?”
瞿燕庭回答:“还成吧。”他端着无所谓态度,“不管其他,跟组只为改剧本,部三十几集网剧也不值当太操心。”
曾震笑道:“你要是真不操心,还用大老远跑过去?改什,拍完剪剪不就好?”
瞿燕庭心不在焉地看,指腹压着茶水单击凸花纹,摩挲热乎也没决定喝什,街边引擎响,他激灵地回神,走到露台上向下望。
他宾利后面,曾震和王茗雨下车。
瞿燕庭返回房间里,听脚步声重叠靠近,深吸口气迎出去,面容上牵出恰到好处微笑。
曾震五十多岁,高个子,身材保持得很标准,见到瞿燕庭,他先亲切地叫声,抬起手,按住瞿燕庭肩头捏捏。
“老师,自己开车过来?”瞿燕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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