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找毛衣时候,岂不是……
瞿燕庭触电般收回手,把内裤扔回筐里。他直起身,明白陆文为什不要,也明白陆文吼那句话。
他抬头看镜子,白炽光黑睡衣,颊边泛起两团难堪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陆文:有被羞到。
瞿燕庭道:“不客气。”
话音刚落,陆文攥紧门把手,气势足得要命:“但码归码,必须提醒你下,以后不要让人随便进你浴室!”
嘭!门甩上。
瞿燕庭滞在沙发旁,眉目间透着三分懵懂,分惊吓。
他又被那个二百五吼?不知是太疲惫,还是习惯,竟然蹿不起丝脾气,只觉得莫名其妙。
陆文说:“毛衣在脏衣篮,你自己去拿吧。”
陆文时嘴硬,现在也只好将错就错。他走进浴室,灯亮着,淋浴间玻璃门半敞,飘出没散尽热气。
脏衣篮就在洗漱台旁边,装满衣服,陆文俯身去翻。
不出五秒钟,陆文空着手从浴室出来,喊道:“毛衣不要!”
瞿燕庭拖到最后声铃音正要接,被这嗓子吓跳,不小心挂断。他不解地问:“刚才那心急,为什又不要?”
瞿燕庭摘下颈间湿毛巾,放回浴室,经过脏衣篮,想确认下毛衣变形程度。如果问题不大,他就送去干洗。
篮中衣服是洗澡前脱那身,先扔进外套,接着是毛衣、长裤、衬衫,越外层衣服越压在下面。
“都没拿出来,怎知道变形。”瞿燕庭嘀咕着,拿起最上面件。
他顿时僵住,手指勾起这件,是他最后脱下、湿淋淋、黑色三角内裤。
所以,这条内裤直在最上面?
陆文口齿磕绊:“都、都淋变形,反正不要。”
瞿燕庭说:“那赔你件。”
“不用。”陆文道,“就当送你。”
他去厨房拿上小锅,径自往外走,走到玄关拧开门,看见花瓶里那枝康乃馨。花瓣趋于枯萎,但瞿燕庭直插着没丢。
“瞿老师,”陆文顿住,“总之,谢谢你对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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