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从里间出来,顿在只花瓶旁边。
与昨天便装不同,他穿着件胡桃色衬衫,很显白,衣领松着两枚纽扣,不多不少地露出脖子和胸膛之间三角区。手腕上戴着条voyager系列胡桃木手链。外面是件猎装风格夹克,滚边有图腾刺绣,刚护住腰,把双腿衬托得更长。脚上踩着双和西裤同色德比鞋。
瞿燕庭很少关注别人穿戴,此时也忍不住打量陆文,如果他是出殡,陆文八成是参加婚礼,并且要艳压新郎。
陆文用鞋底蹭下地面,抬腿走过去,站在瞿燕庭旁边位置。
昨晚主动打招呼却碰壁,他本不想搭理这位高冷仁兄,奈何瞿燕庭直白地瞧他。
梯门打开,他随刘主任朝包厢移动。
走廊没什人,包厢门紧闭着,门口站着两位服务生。刘主任闪到旁边说:“瞿编,到。”
瞿燕庭站住,不动声色地垂着手,拇指指甲压在食指指腹上。就在服务生推开门刹那,他滚滚喉结。
“不好意思,想去下洗手间。”
瞿燕庭依旧姿态好看,依旧迈着利落步伐,但他明白自己是临阵脱逃。他厌烦交际应酬,切社交场合都让他浑身难受,甚至是紧张和焦虑。
陆文从镜中回视过去,吊儿郎当地说:“跟你怎这有缘啊。”
作者有话要说:瞿燕庭:又开始。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像处隐蔽避难所。
瞿燕庭推门走进去。外部化妆间没有人,深色大理石墙面上嵌着圈壁灯,冷光亮如白昼,几何切割形状镜子悬在梳妆台上。
他走向洗手池,微微弯腰,让水流冲洗干净手心汗湿。
没多久,从里间传来脚步声。
瞿燕庭倏地抬头,从镜中望过去,停住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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