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棉里,每个房间还是那样,甚至还萦绕着药味儿,简辛怔怔
费原已经下楼去开车,汪昊延穿好外套准备离开,等简溢秋进屋去看简辛后,他又走到辛卉在那间卧室里,跪在床边向她道别。
“妈,走好。简辛以后有。”
费原和汪昊延匆忙赶回剧组,路上费原通知路路,让他去看看简辛,汪昊延才稍稍放心点。
路路到时候,家里已经开着门接待来吊唁人。简溢秋守在床边,他和辛卉离婚多年,其实已经算外人,所以只有简辛自己鞠躬回礼。
“简辛,节哀。”路路给辛卉鞠躬,走到简辛身旁安慰道。
回到房间看见简辛怔怔地靠着床头,他打开份馄饨吹吹,说:“吃点东西,白天还要来人,你倒下怎办。”
简辛摇摇头,汪昊延又说:“昨晚也没吃,就当陪吃两口。”
两人分吃份馄饨,简辛脸上终于带点血色,汪昊延下下摩挲他手背,轻轻地说:“死亡,有时候也是种变相解脱,你是医生,你更明白。”
简辛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是明白,但无法减少他失去母亲痛苦。
汪昊延又陪会儿,等简辛渐渐稳定才出来,他去那间看看,简溢秋仍坐在床边,听见他进来,简溢秋冲他点点头。
简辛木木地点头,整个人都很僵硬萎靡。路路直没走,就看有什需要帮忙,下午殡仪馆车来,他又陪着去火化。
入殓师给辛卉化妆,化完妆推进去时候简辛终于颤抖地站不住。十几分钟而已,无论是谁,都只剩捧骨灰。
辛卉丧事真正结束是在简辛和简溢秋从墓园离开,路路载他们回市区,简辛几天来都没怎说过话,车子启动时说:“路路,这几天谢谢你。”
“不用啊,是你朋友嘛。”路路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太会照顾人,所以其实这几天也是有些无措,怕帮不上忙。
简溢秋也道谢,他下子老许多,声音也不精神。路路忙说:“叔叔您客气,朋友之间应该。”
“叔叔,你也去吃点东西吧,然后和简辛说说话。”
简溢秋问:“简辛怎样?”
“好点,让他休息会儿,阿姨刚走,他肯定难以控制情绪,你们谈谈就好。”汪昊延停顿片刻,说:“说这个可能有些可笑,但还是想嘱托您,好好照顾简辛,最起码这几天要保证吃饭睡觉。”
简溢秋看他眼,没有做声。汪昊延知道这就等于默应,说:“那您去看看他吧,也准备走。”
又去告诉简辛声,简辛眼睛肿着,总算肯说话:“不用担心,你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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