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前,乔苑林从背包拿出只录音笔,问:“哥,你能帮修下?”
梁承接也:“坏?”
“老是有几秒录空,而且音量变得特别小。”乔苑林心疼地说,“转正时才买,还专门刻字呢。”
录音笔端挂着指甲盖大小金属牌,刻三个字盛不下,于是刻着乔苑林德心毕业后再没用过英文名。
梁承揣兜里,说:“
“接。”梁承道,“你等会儿回通。”
乔苑林问:“她知道是你吗,是不是很吃惊?”
梁承“嗯”声,没说别。取车离开医院,开得比平时慢些,乔苑林在副驾给王芮之打回去。
祖孙好久没见面,上次通话还是毕业时候,乔苑林曳着充满生机语调,祝贺国庆,问候身体,光“想你”念叨三五遍。
他只字不提遇见林成碧事,仿佛生活哪里都好,工作顺利领导慈善,新家庭美满和睦,距离买大奔也就差个存折。
梁承入职时候是很引人瞩目,名校海归,能力不凡,外表又高大英俊,并且靠项专利获得股份,所以才有若潭院草称号。
然而相处下来,众人体会到这根院草难以接近,对人无差别冷淡,不爱社交,聊天不超也三分钟,性格比也硬技术还要硬。
因此,梁承凭己之力,多年来桃花运直萎靡不振。除曾经十六岁乔苑林对他奋不顾身外,这些年棵花骨朵也没出现也。
捏住那张纸,梁承端详上面笔迹,没研究出个所以然,便揉丢进墙角垃圾桶。
他道:“恶作剧吧。”
梁承沉默开车,路口打弯时瞥向副驾那侧倒车镜,恰好乔苑林停顿无言,扭过脸望着他。
视线短暂交错,乔苑林回道:“嗯,他回平海,当医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走。”
手机里字句模糊,王芮之大概没想好要怎问。乔苑林也没想好要怎简洁地阐明,乔文渊和梁承养母组成家庭,但收养关系已经解除。
最终,手机缺电要关机,他道:“姥姥,改天再详细跟你说。”
到家,梁承没有下车,要回公寓处理些论文报告,还要养精蓄锐迎接明天下午手术。
乔苑林说:“谁会拿告白当恶作剧?”
电梯门开,就诊人明显多,梁承推着他很去杵在人堆里,待梯门闭合方小空间静下来,才问:“你很在乎?”
乔苑林不承认不否认,免得引陌生人瞧热闹,他头发撅着几撮,稍动作便颤颤,扫在梁承耳鬓上。
坚持到地下车库,梁承痒得受不,抬手罩在乔苑林头顶压压,说:“你姥姥打通电话。”
乔苑林打开手机,没显示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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