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八月五号不许再约别人。
乔苑林:约法三章,还有呢?
梁承停下,自己明白第三条没有多少底气,就当逗乐子,他回道:不许躲。
按下发送,梁承揣起手机,暂时逃避乔苑林接下来回复。大步走出手术中心,拐到走廊,他忽然顿住。
墙边长椅上,乔苑林抱着背包和单反,正专心致志地看着那行字。
乔苑林:最近忙?
怪客气,梁承编辑:还行。
乔苑林秒回:那晚事,你忘干净。
梁承几不可闻地笑声,在他怀里高潮三次,尽兴至昏迷,塞进被窝都在轻轻打颤,系上铃铛,握着拳头在梦中还叫几声“哥”。
他除非车祸失忆,否则是不可能忘掉。
:“不,今天有事。”
他推脱得太明显,雷君明问:“那晚梁医生貌似对有意见,他不希望你跟接触?”
乔苑林听见“梁”字就皮肉紧,脸也烫,更敷衍地丢句“回头问问他”,然后在雷君明呆滞目光里走。
回到工位,乔苑林闲下来,想到梁承,扫过格格键盘,想到梁承腹肌,戴上耳机听摇滚,想到梁承凶巴巴地吼他。
那个硬茬子,也会后怕?
梁承有些断片,咳嗽声。
乔苑林抬起头,也有点呆,亲口憋出个答复:“那这不就来。”
而且,憋三两天才来提要求,会不会太迟钝?
梁承换好衣服往外走,不答应不拒绝,坏心眼地回复:可以忘记,但是有条件。
乔苑林:什条件?
梁承:以后滴酒都不许沾。
乔苑林:没?
或许他并非没心肝,只不过和梁承在起,叫安全感壮胆而已。
黄昏,若潭疗养花园美不胜收,从手术中心窗口能眺望到池中天鹅,梁医生向不解风情,掠过眼便拐进男更衣室。
法洛四联症患儿完成手术,他放松地伸个懒腰,打开柜门,拿出条运动裤换上,下班想去跑跑步活动僵硬颈椎。
系好裤绳,手机在兜里响,他摸出来打开,是条微信。
他以为乔苑林怎也得臊个半拉月,所以这些天即使不放心,也没接过、没去家里,结果这家伙却主动给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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