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是。”乔苑林回答,“岭海事情应哥都告诉,这些
走出火车站,乔苑林松口气。梁承无视排队等活儿出租车,随便上辆双层大巴。
炎炎夏日,露天二层人很少,梁承择个靠边座位。
乔苑林坐在旁边,椅子晒得滚烫,他悬空后背,呼吸在炽烈阳光下有些吃力。他偷瞄梁承下,觉得内疚,再瞄下,又有点高兴。
梁承觑着车外,彷如尊冷热不侵雕像。当汽车发动机都遮不住乔苑林变重、变缓喘气声,他把背包塞过去。
乔苑林立刻抓住,殷勤道:“帮你抱着。”
“不用。”梁承想都没想,“松开。”
乔苑林耷下头,蔫巴丧胆,说:“你知道有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刚才跑过来……好难受啊。”
他逼真地哼哧声,像呼吸不畅,列车员担心工作范围中发生意外,对梁承说:“这位乘客,还是先带你朋友休息下吧。”
分钟后,梁承眼睁睁地看着火车从面前开走,手中车票作废。
他拂开乔苑林,说:“你确实有点病。”
全体师生望着乔苑林壮举,直到列车进站,穿入两个月台之间。
梁承被抱得太紧,找不到缝隙把乔苑林推开,只好抬手捏住乔苑林后脖子,从身上剥下去。
剥开后仍有黏连,乔苑林抓着他,慌张地说:“你别走。”
梁承没理,将车票递给车厢门口检查列车员,同时抽走胳膊。也就秒钟,乔苑林再次贴过来捉住他。
“你别上车。”乔苑林恳求道,“留下来吧,别走。”
梁承说:“里面有水。”
乔苑林拿出瓶矿泉水,喝下几口感觉好多。他没说“谢谢”,说句“对不起”。
梁承没理他。
他认真地重复遍:“之前事,对不起。”
梁承不想听第三遍,说:“你要死要活地不让走,就是为道歉?”
乔苑林攒肚子话,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地点点头。
梁承无语地扭开脸,另边火车上,窗内挤满人头,满车厢学生都趴在玻璃上围观他们。
他忽然看见段思存。
相视少顷,梁承大步离开月台。
乔苑林立即跟上,他怕梁承还是要走,又怕说多把梁承惹毛,嘴巴张张合合纠结路。
梁承简直匪夷所思,这家伙出现在火车站姑且用“巧合”解释,但这拼命地挽留他,是哪根筋搭错?
这时,乔苑林说:“错。”
梁承:“……”
乔苑林又道:“知道错,你原谅吧,留下来,再给次机会。”
列车员看着他们,眼神有些微妙,建议道:“需要时间考虑话,可以先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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