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轻嗤。乔苑林有点不好意思,用手掌捂住手肘,说:“笑个屁,又没桌子。”
那双休日作业写完,岂不是要磨破皮?梁承
浴室里脏衣篮空,乔苑林洗漱后去阳台,他校服和梁承淋湿那身挂在起,是早晨刚晾上。
梁承少见地穿着件浅色T恤,牛仔裤也洗得发白,站在花花草草之间画面格外清新。
乔苑林闻闻盆矢车菊,问:“这些花都是你种吗?”
梁承“嗯”声。
继而段沉默,乔苑林负手靠着墙,轻声说:“那道题真选B。”
他冒出许多个问题——梁承真辍学?为什会有那些资料,并且能看懂?平时行踪不定又是在做什?
乔苑林脑补得东榔头西棒子,蓦然发觉自己忽略点——梁承家人。
这个年纪除非是孤儿,否则极少离开家庭,难道梁承也是离家出走?
乔苑林撸下头毛,林成碧教过他,依靠足够线索去获得真相,主观臆断是没有用。
他得找找线索。
注释没有拍到,但划线部分能看出有人读过,段思存问:“你自己看?”
乔苑林诚实地摇摇头。
段思存说:“你现在水平当然看不懂,肯学就不错。你从哪找,这种资料要找同行朋友拐几个弯才能拿到。”
乔苑林更为惊讶,只好编个理由:“是爸给。”
“你爸从事这方面工作?”
梁承:“噢。”
乔苑林问:“你会做?”
水壶空,梁承放下擦擦手,回答:“蒙。”
乔苑林将手臂改抱在胸前,他肤色很白,两只肘尖却明显发红。梁承以为他在哪蹭脏,目露嫌弃。
乔苑林说:“你什表情,是因为杵在床上学习,磨红。”
放学后,乔苑林和小组成员去咖啡馆做团队作业。
他这种时候最像个班长,调配分工,主动承担难点和收尾,并请大家吃顿晚饭。到家已经十点多,他轻轻上楼,对面房门紧闭,不知道梁承在不在里面。
周六休息,乔苑林睡到快八点,张开眼翻身趴开始听第节网课。
手臂支在床上,网课结束又酸又麻,他哆哆嗦嗦地换好衣服,出门拐见梁承拎着浇水壶走出浴室。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对视几秒,谁也没打招呼。
“他是医生。”乔苑林直觉再聊下去要露馅儿,便给人添堵地说,“段老师,你如果有病就说声,可以帮你拿专家号。”
段思存把手机还给他,问:“你还有别事?”
乔苑林说:“没。”
段思存道:“出去。”
从办公室离开,乔苑林走到空中廊桥停下,倚住栏杆想让风吹吹心头飘荡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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