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解释:“行李箱也要用,明天出差。”
楚太太转脸心疼他:“这几个月操劳那多事,又要出差呀。”
年四个季度,对家公司而言过得很快,沈若臻制定计划,在他离开前不仅要稳住现有成果,还要趟出新路子。
亦思曾经流失大量客户,能挽回固然好,但商业合作,双方分道扬镳必有烂账,或有关钱货,或有关交情。
宁波钱业会馆中碑上刻着句话,运营遍诸路,沈若臻自小铭记。
楚太太不甚惊讶,已经听楚识绘透露过,但她舍不得,期期艾艾地应声,最终什都没讲,低着头给沈若臻夹菜。
她心里清楚,沈若臻为楚家和亦思做得够多,从前套在“楚识琛”身份下,诸多局限,今后做自己,寻觅更广天地是情理之中。
她这个做妈妈,不该阻碍儿子朝前走,也相信女儿有能力接棒。
吃过午饭,沈若臻上二楼,他卧房唐姨每天打扫,整齐干净,盛夏炎热,换套浅色床单。
楚太太跟上来,当时沈若臻什都不带走,叫她难过,如今仍是家人,沈若臻在外面住,她倒改主意。
乱世英杰,怎能屈居人下。”
沈若臻也翻旧黄历:“当秘书时候你不这说。”
“那时候不知道你身份,不知者无罪。”项明章道,“但是先说好,如果你不能胜任,会公事公办。”
沈若臻心潮暗动,忐忑却不畏怯:“好,可以立军令状。”
项明章捏着他手指,像玩灵团儿爪子,动作轻佻但语气认真,说:“你会做好,知道。”
他要开拓谋新,等亦思成绩和口碑回弹,再收复失地就容易多。而发展市场和业务,必然要东奔西跑。
“衣服不要拿走。”她说,“就放在这儿,妈妈再给你挑新。”
沈若臻知道楚太太牵挂自己,希望他能经常回来,答应道:“好,不拿。”
楚太太顺心,佯装责备:“雪茄可以带走,们都不抽。”
沈若臻抿唇笑,偷干坏事终于被抓包,他敢作敢当地说:“都是牌子货,通通用行李箱装走。”
楚太太笑道:“那也不至于用箱子呀,别人以为你走私烟草。”
下高速路口进市区,沈若臻跟楚太太打招呼,他依然和项明章回波曼嘉公寓。
等到周末,沈若臻答应好,早回楚家。
搬走两三个月,家里物事如旧,只不过沈若臻换身份,唐姨和秀姐围着他反复地瞧,还马后炮,说早就觉得他另有其人。
沈若臻失笑,听这话放心,说明大家没有变得生分。
餐热腾腾家常菜,他就着清汤白饭宣布年后离开亦思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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