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道:“缦庄又没人住。”
项明章用外套甩沈若臻小腿,说,“怎没人?们偶尔可以过来,你要是不方便下床,起码有人端茶送水。”
沈若臻扬手从树梢摘片叶子,掷飞镖似朝项明章扔:“注意你言辞。”
项明章没躲,侧身用胸膛挨下,春日树叶太鲜嫩,在衬衫上擦出道浅淡绿痕。
不知不觉走到湖边,碧波中多十几条白金龙凤锦鲤,像团团浮动白纱,左岸水杉林长势良好,比冬天时茂盛些。
“后来在公司展厅看见这幅《破阵子》。”沈若臻道,“你这个人不露喜怒,写字却肆意狷狂,対你产生点好奇。”
项明章対沈若臻好奇更甚,从曲琵琶,或许更早,应该追溯到沈若臻发给他第条短信开始,然后便发不可收拾。
他说:“发现你身份,你知晓秘密,还挺公平。”
沈若臻谦虚道:“你更胜筹,比较快。”
项明章走得有点热,脱下外套拎着,感觉前所未有轻松,接下来就是项行昭葬礼,花钱能办到事,不必操什心。
老朋友,说:“看庄园里花都开,挺漂亮。”
白咏缇抬起头:“天气暖和。”
“嗯。”许辽说,“街上花也开,你什时候想看看,开车带你去。”
项明章和沈若臻朝外走,缦庄不止花开,茂密香樟林片青翠,极养眼睛。
汽车停在庭院外,沈若臻说:“早晨出门,还带样东西,是给你。”
工人正在清理沿湖杂草,辆装满草屑小皮卡缓缓地跟在后面。
项明章忽然停下,把手中《破阵子》奋力投向车斗,绳带在半空松开,整幅字展开飘落在杂草堆上。
小皮卡驶远,卷轴背面青绸和绿草融为体。
之后公证遗嘱,项明章说:“这阵子在公司打点得差不多,会正式接班。”
沈若臻道:“除去项珑,其他家人呢?”
“有数,不会亏待他们。”项明章说,“公司以外,项行昭名下财产很庞大,具体切割交给律师去处理吧。”
沈若臻问:“静浦大宅还去?”
项明章摇头,说:“谁愿意要就给谁,茜姨那几个老人在项家做几十年,还愿意做事话,就让他们来缦庄南区。”
项明章猜不到,问:“什东西?”
沈若臻从后备箱取出来,绳带绑着卷轴,是那幅《破阵子》。
项明章端在手里,说:“你竟然直保存着。”
他们沿着小路并行,沈若臻回忆道:“当初为亦思,曲线救国进项樾当秘书,其实有点烦你。”
项明章轻笑:“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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