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行昭靠在枕上摇头:“是……是看走眼。”
项明章道:“毕竟敬你、爱你,又像你,可惜你没发现都是假,迟早会背叛你。”
项行昭咬牙切齿:“亲手养匹狼。”
“那你又是什?”项明章说,“直记得你中风模样,栽倒在地上抽搐呻吟,特别像条舔毒药老狗。”
那幕项行昭至死都不会忘记,他愤怒地瞪着项明章:“混账……”
项行昭不记得自己在哪年哪月有不古之心,不记得用过哪些手段,他思考无果,说:“忘。”
项明章道:“作恶都会忘,受苦人才会记辈子。”
项行昭说:“你妈定很恨。”
项明章觑着悬垂被角:“没错,你死她才会好受点。”
“那你可以告诉她,快死。”项行昭说,“只是没想到,报应人会是你。”
己意愿。
而项明章永远目明确,永远比别人进取,他会问,爷爷,你能不能教下棋?要不要看看练字?
项行昭回忆着曾经幼小孩子,然后看见门口高大不可撼动身影。
项明章姗姗来迟,穿着身简单黑色,立在那儿,冷漠、孑然。
灰白眉毛舒展开,项行昭笑,回光返照般,说:“你们出去吧,和明章说说话。”
项明章讥讽地说:“项董事长,家之主,多不可世人,死死抓着裤脚,口齿不清地求救你。”
项行昭喘着:“抢救回条命,你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以为糊涂,很庆幸不会被揭穿?”
“你以为在乎?”项明章道,“要是那容易被扳倒,你也不必两年多装得像个小丑,更不用筹
项明章觉得极其可笑:“不然呢?你以为浑身忠孝仁义,喊你三十来年爷爷,就甘心做你乖孙子?”
项行昭攥着拳头挤出丝力气:“待你不薄。”
“知道你疼,所有人都知道。”项明章说,“这辈只有是你另起名字,只有学业你亲自管教,满十八岁就拿项樾股份和职衔,另起炉灶你也没反对,才有今天项樾通信。”
项行昭隐有怒意:“你清楚就好。”
项明章把话说完:“当然清楚,还有最重要,你曾经立好遗嘱让做你接班人。”
所有人离开,门关上,房间顿时显得有些空。
两年多,或许更久,祖孙二人第次同时卸下伪装,以真面目相对。
项明章踱到床边,皮鞋踩在地毯上闷闷,他问:“你想说什?”
项行昭看着他:“你从什时候开始恨?”
项明章说:“不如你想想,你从什时候就该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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