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提当年。”楚识琛神色定,“1945年在海上遇难,不明不白地来到这个大千世界,偷‘楚识琛’身份,认识你项明章,没见过新玩意儿见,没尝过情爱滋味儿也尝,已经够。”
项明章道:“你命不该绝,不许胡思乱想。”
楚识琛说:“老天多赏年时间,又是海,又是船,也许是该走。”
“沈若臻!”项明
“你别感情用事。”楚识琛理智权衡,“提什条件你就答应,那些身外物不要就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忘你还有伯母。”
项明章说:“到今天这步,你以为软肋只有妈?”
楚识琛当然懂,掩饰道:“伯母是你至亲,谁都比不。”
项明章继续反驳:“就算活着,以后无所有,项行昭要折磨们母子更简单。”
楚识琛语塞:“那你——”
装二十多年乖孙,他装区区两年老糊涂算得什。”
楚识琛扯下领带,用宽边擦拭项明章流血嘴角,说:“事已至此,无论发生什——”
话未说完,项明章拂开领带,握住楚识琛手背贴在唇上,他凶厉又虔诚:“无论发生什,定要让你安全地离开。”
楚识琛清醒道:“这次和游艇事故样,表面上矛盾焦点是。何况已经知道真相和幕后主使,不会被留活口。”
这年来,项明章在公事上对楚识琛愈发信任,感情上也越来越亲密。他因为楚识琛通电话抛下工作去哈尔滨,三番五次在失态之际被楚识琛安抚,甚至过年带楚识琛回缦庄。
项明章又截他话:“什叫感情用事?对你不感情用事,你就该怀疑下爱不爱你!”
楚识琛喉咙发烫,像哽着块烧红炭,说:“从不怀疑。”
“那就听话。”项明章斩钉截铁地说,“会交代项珑消息,让他们放你离开。”
楚识琛不死心:“个人?”
项明章近乎呵斥:“沈行长,不信你当年抉择是这样优柔寡断。”
项行昭大概早就猜到他们关系,车库里齐叔看见楚识琛戴胸针,便可以肯定他们情意深重。
所以如今楚识琛比过去“楚识琛”更有用,不但是整件事障眼法,也是威胁项明章筹码,就看他在乎自己命还是楚识琛命。
“项行昭不直接杀,是为知道项珑下落。”项明章道,“有项珑这张王牌,就有斡旋余地。”
两个人两条命,底牌只有张,楚识琛说:“血浓于水,你毕竟是项行昭亲孙子,还有线希望。”
项明章不为所动:“不需要什希望,要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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