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愣下,走上前,项行昭衰老沉重身体扑向他,竟是要和他拥抱。
项環笑说:“就那舍不得嘛,让他周末去静浦陪你。”
楚识琛束手旁观,发觉项行昭原来和项明章差不多高度,病躯佝偻才显得矮截。
冷风萧瑟,项行昭迷眼睛,暗灰眼球沁湿片热泪,他仿有知觉,低下头,擦在项明章肩上。
“爷爷。”项明章低声问,“怎?”
眼珠眨不眨地盯着项明章,仿佛想延长祖孙相处片刻。
吃完饭,齐叔推着项行昭在前面走,项環在后面对项明章悄声:“过年受刺激,你爷爷更糊涂,经常呆呆好久不动,血压忽高忽低。”
项明章说:“调养阵看看吧,不行就住院。”
项環道:“是提项珑缘故。”
项明章说:“上次是爷爷自己提。”
项行昭口齿不清,松开他,支撑不住地仰倒下去,被齐叔托住扶进车厢。
楚识琛不愿迷信,可他莫名想到个词……回光返照。
“不管谁提。”项環借着项明章有求于她,干脆明说,“项珑下落你知道,但他暂时最好不要回来,你爷爷经不起刺激。”
项行昭是最希望项珑回家,外人都瞧得出,项明章不说破,也不保证:“嗯,心里有数。”
餐厅外等着辆行政加长帕拉梅拉,以前是项行昭日常专车,生病后用得少,直停在静浦大宅车库里。
齐叔把项行昭从轮椅中扶起来,但项行昭抗拒着不上车,颤巍巍地朝项明章扬起手。
那只手腕上戴着“庄周梦蝶”精工表,项行昭又是挣,晃动着推开齐叔,喊道:“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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