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铃铃，快而不急，穿过细密树影流泻下来，和枝梢上
欢欣雀鸣
起灌进耳朵。
项明章忘
指间烟，火星燃烧到皮肤，又被琵琶声抚平镇痛。
上次结束是弦急收，这次是婉转不绝，仿佛舍不得曲终，人去。
终于停止刻，项明章还未回神，手机先响。
他望着露台接听，动动唇，迟疑地不知道该叫哪个名字。
楚识琛给楚太太个拥抱：“妈。”
“你呀怎
回事？”楚太太轻捶他背，“大半夜跑出去把你妹妹吓坏，后来明章联系
，说带你紧急出差，手机行李都不拿，你们去哪里出差？”
楚识琛听着絮叨进屋，只“嗯嗯啊啊”地笑，弄得楚太太也不问，赶他上楼去换衣服。
房间刚打扫过，手机放在床头充满电，楚识琛先保存姚徵号码，然后翻到离开那晚记录，长长列都是项明章名字。
他走到露台上，葱郁树冠缝隙露着汽车前盖角。
手机里，楚识琛问：“好不好听？”
项明章说：“嗯，好听。”
楚识琛道：“你叫名字时候，也很好听。”
项明章问：“那什时候再叫你？”
耳边静片刻，对方重新回答：“不自重时候，想听你叫沈若臻。”
项明章还没走，不放心，万沈若臻进去又跑出来，他就什都不管，直接把人带走。
储物箱里落着半包烟，估计是司机，项明章抽出根，下车靠着车门点燃。
忽地，别墅楼上传来乐声。
项明章回头望向二楼露台，依稀看见沈若臻抱着把琵琶。
白衬衫挽起露出截手臂，沈若臻端坐栏杆后，在寒风里发丝乱，手不乱，朝着项明章方向拨动琵琶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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