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细数沈若臻在新社会展现桩桩事迹,亦是他对这个人从赏识到沦陷过程。
沈若臻听得发怔:“原来做过那多事,就算败露也无憾。”
项明章说:“败露后你就是骗子,切都会变质。欺骗楚家人感情,插手亦思公务,楚太太和楚小姐会伤心,李藏秋会趁机反扑,拥护楚少爷人会觉得发生场闹剧。”
“何尝不知。”沈若臻道,“亦思形势好转却不稳固,楚太太脆弱,小妹还没毕业,不能挑大梁,和李家父子关系也没有根断……”
项明章击中要点:“所以楚家和亦思需要你。”
三天而已,似乎消瘦圈,恐怕胃口不佳,他说:“让你缓缓精神,你觉得怎样?”
沈若臻道:“冷静下来,思考现在处境,还有以后该怎办。”
“也反复考虑过。”项明章不加任何美化和掩饰,“这里是现代社会,你作为沈若臻,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没有个合法公民具备切。”
箱中这些旧物,就算可以佐证沈若臻身份,然而向现代人证明他来自上个世纪,本身就荒谬如同悖论。
沈若臻决定做“楚识琛”时候就想到,现在他适应这个社会,学很多东西,说:“可以隐姓埋名,只求生存。”
沈若臻说:“你意思是?”
项明章道:“希望你继续做楚识琛,待在项樾和楚家,会帮你隐瞒,直到成熟时机再曝光。这期间想办法把你真实身份落实下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做回沈若臻。”
心头大石蓦然坠地,沈若臻感觉自己浑身赤裸,他欲望和顾虑,项明章全都摸清,看透。
这三天,项明章思考得很清楚,第件事,要把旧物带回来,让沈若臻明白这个世界存在他痕迹,依然有人记
“你真愿意?”项明章道,“乱世挣扎不肯做匹夫,复华银行把手,你真甘心庸碌埋没?”
沈若臻迟疑瞬:“那些都过去。”
“可是你从来没变。”项明章说:“你成为楚识琛,亦思内忧外患,你尽心尽力去挽救,楚小姐被逼婚,你出手阻止。公司和楚家都依靠你,其实你也靠着这个烂摊子,施展你抱负和当家人保护欲。说得对不对?”
沈若臻深藏心思被看穿,被挑破,竟有些痛快,他索性坦荡承认:“对,你说得没错。”
项明章继续道:“你披着‘楚识琛’身份,办多少事你记得吗?主动找进项樾,做秘书,是能屈能伸;借手打击李藏秋,也算不择手段;千里迢迢去哈尔滨请周恪森,又成片丹心;为这次项目彻底不掩锋芒,你根本抛不下成败和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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