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回公寓换好衣服,不知不觉穿身严肃黑色,表柜拉开,摆着十几块不菲名表,那只素净银色怀表安放在中心格。
“卍”字纹,佛教。
项明章心头震,那位僧人会不会跟怀表有关?
本来断掉线索能否和这些信息串联起来?
楚识琛说过,受信佛长辈影响……难道就是这位法号“忘求”僧人?
项明章问:“姚家和沈家是亲戚?”
许辽说:“没查到关联,亲戚可能性不大,也许是故交好友。”
经逢战乱年代,多少人连至亲都无法顾及,能坚持大几十年为个外人绵延身后事,双方情谊定相当深刻。
项明章翻过页,是间寺庙资料,他有些奇怪:“这是什?”
许辽也不确定有没有用,说:“连带查到,这是宁波本地间寺庙,本来名不见经传,姚女士捐大笔钱帮忙翻修,每年清明节除祭拜沈作润,还会去庙里上香。”
波曼嘉大厦顶层天幕泳池,晨曦从四方透进来把水面照成浅蓝色,项明章游两千米,最后半程,岸上走来道熟悉人影。
抵达终点,项明章从泳池上来,浑身肌肉淋漓地滴着水。
许辽上次打电话之后,多待天,昨晚连夜从宁波赶回来,早来当面汇报,他递上毛巾,说:“项先生,有新进展。”
项明章接过毛巾披在肩上,走到休息区,桌上放着份早餐,旁边是许辽带来封文件夹。
项明章打开文件,抽出里面资料,说:“辛苦,吃点东西吧。”
项明章立即否认,他大概昏头,“忘求”1969年离世,楚识琛现在不过二十七八
项明章道:“姚女士信佛?”
时间紧张,许辽只在寺庙匆匆打听几句,说:“她给位已故僧人供奉牌位,主要是祭拜那个人。”
项明章盯着那位僧人信息,法号“忘求”,1969年就去世。
年代久远,找不到更多内容,项明章推算下时间,这位僧人和沈作润相差几岁,曾经生活在同个时代。
或许二人认识?
许辽握起刀叉,边吃边道:“那块墓园价格在宁波当地数数二,说明姚家经济条件不错,照着这个思路排查,然后锁定目标。”
项明章翻看很仔细,这户姚家人祖籍就在宁波,三代富庶,估计祖上有些家底。
实施改革开放政策后,姚家顺应时代潮流,创办家贸易公司,生意经营得不错,后来举家移居到杭州。
姚家公司创办人,叫姚徵,是位女士,年逾七十岁。
这些年直是姚徵出资为沈作润墓进行搬迁和打理,每年清明节,她会专程回宁波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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