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说:“——”
项明章直接打断:“你暂时没有话语权,听话就行。”
晚上要留院观察,开间单人病房,很整洁,楚识琛去卫生间换病号服,浅色布料衬,他皮肤透着灼热高温。
等输上液,楚识琛平躺在病床上,点精神都没有。
周恪森道:“坐飞机挺累人,项先生,你去酒店休息吧,陪着他。”
项明章变脸色,当着人不好发作,扣着楚识琛肩头重重地捏下。
楚识琛倒吸口气,不知道在找补给谁听:“穿得挺厚,没什大碍。”
“那也不行。”医生问,“白天怎样,什时候感觉难受?”
周恪森说:“早晨那会儿,他——”
“森叔。”楚识琛连忙阻止,否则会儿还要去骨科看肩膀。
,楚识琛先打给他。
至于有多急,项明章回道:“急得顾不上给你带瓶伏特加。”
楚识琛差点忘,是他口出狂言在先,有点丢人,将羽绒服拉高遮住半张面目,闻见衣领沾染古龙水味道。
他悄悄嗅着,河水污浊与大海咸涩,并在他记忆中稀释。
到医院急诊,发烧感冒患者占大半,项明章揽着楚识琛进诊室,测体温已经三十九度五。
项明章完全不是商量语气,说:“不用,留在这儿看着他,周先生请自便。”
周恪森本来觉得,他看着楚识琛长大,总比老板和下属关系亲近,但项明章专程飞来,并且肉眼可见地上心,恐怕和楚识琛之间还有更深交情。
重点是,项明章看就做惯主,哪怕在陌生地界,也不会跟谁讲究“客随主便”那套。
大晚上,拉扯浪费时间,周恪森答应项明章安排。
病房里只剩滴答输液声,项明章脱掉西装,抽领带,把衬衫袖口挽起两折,去卫生间拧湿
项明章冷冷道:“早晨还干什?”
周恪森把话说完,半气楚识琛,半气自个,合起来中气十足:“……他跳河里!”
医生把圆珠笔拍在桌上,“啪”声:“不想活啦?跑们黑龙江寻死来啦?!年纪轻轻,珍爱生命懂不懂!”
楚识琛吓跳:“懂……”
项明章脸色冷过河面浮冰,开口低八度:“医生,先帮他退烧吧,明天安排他做详细全身检查。”
医生说:“烧得这厉害,在家吃药?”
楚识琛回答:“没有。”
“南方人吧?”医生经验之谈,“来哈尔滨玩儿可得穿厚点,每天都有冻出毛病。”
周恪森担心地问:“严不严重?这孩子昨晚在外面站宿。”
医生吃惊道:“胡闹,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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