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又道:“要哭?”
黎明已至,天安门上空露出线秋光,楚识琛极尽克制,依旧有些哽咽:“在这里哭,在此时哭,不算失态。”
他正大光明。
说着,滴眼泪从他眼角流下,烫得灼人,落在这片大地上。
他怔忡地挺立在秋风里,人潮四散仍不肯离去。
心头翻江倒海。
陡地,国歌奏响。
楚识琛脑中轰鸣,什丘局长,什申诉无门,什折辱威胁……
红旗抛向高空!昏暗时代腌臜秽事,凶年乱世滔滔憾恨,随之并抛却!
狂风荡,呼啸声震耳欲聋,恰如当年街头巷尾、港口家门、战场堡垒上呐喊!
项明章叫他:“楚识琛?”
不,他在心里回答,长安街,红旗下,天地可鉴,朝阳可闻——
是沈若臻。
旗帜招摇,映在楚识琛眼中片血色,烫得他颤抖。
他眼睛又痛起来,此刻没有眼药水能缓解,他下意识地寻找送给他眼药水救星。
项明章亦严肃庄重,忽然被拉下手臂,他转过头,楚识琛双目赤红,眼眶里润得要浸出泪来。
项明章低声问:“激动吗?”
楚识琛点头,字句铿锵地说:“是,万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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