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夹根青菜,问:“在忙新项目?”
“就是瞎忙,跟你们项樾可比不。”李桁笑起来,“大老远来趟,顺便逛逛呗,给小绘和伯母买点礼物带回去。”
楚识琛说:“还没得空给她买呢。”
李桁玩笑道:“哎呀,那你还是别买,把买比下去怎办。”
两个人对之前龃龉当作没发生过,真释怀也好,装大度也罢,总之桌上气氛还算愉快。
项明章倏地停顿笔尖,扎在白纸上,楚识琛在梧桐小径那浪漫地方嘴硬,却在这种人困马乏会堂里承认,叫他没有点准备。
“哦。”项明章得寸进尺,“有多担心?”
楚识琛说:“颗纽扣那多。”
项明章无语道:“这算什计量方式?纽扣那小,掉在地上都找不到。”
明明不单找到,还收在抽屉里不肯丢,楚识琛没有拆穿项明章,抿着唇齿无奈地笑下。
阶段该掌握都掌握,今天来像是在混学分。
楚识琛想起公司书画展厅里辛弃疾词,问:“那幅《破阵子》是什时候写?”
“两年前。”项明章停笔,“老爷子中风之后。”
楚识琛颇感意外,那幅书法笔触愤慨,写人心中似是有滔天意难平,可项行昭生病,为什项明章会产生这样情绪?
还是他鉴赏力不够,领悟错?
吃过饭,楚识琛去酒店大堂溜达圈,当作消食,上楼后没回房间,按响对面套房门铃。
项明章刚和孟焘谈过事情,茶几上散着几张草稿,他泡杯热茶递给楚识琛,说:“见过李桁?”
楚识琛道:“他嘴很严,谈到公事就绕弯子。”
如果是普通出差,不至于遮遮掩掩,项明章说:“其实就算跟这个项目有关也没什,这多家公司竞争,渡桁还排不上号。”
下午开完会,回到酒店,楚识琛晚上约李桁。
两个人在酒店中餐厅见面,以家事开场,聊到楚识绘去公司实习,李桁不太清楚,他最近和楚识绘联系得不太多。
之前矛盾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感情是私事,楚识琛没多问,将话题引到工作上面。
“会开完,们明天早晨回去。”
李桁说:“还得再待几天。”
楚识琛不解,自认也没有权利过问,如无意外明天就回去,他说:“老项樾那边直在发信息,回去以后你打算怎应付?”
项明章很沉得住气:“回去再说。”
楚识琛道:“项工知道你上飞机是撒谎,要是坦白,你家里人定很生气。”
项明章心里清楚:“担心啊?”
楚识琛声音掩在弥散回音下,又隐秘又动听:“对,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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