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琛没撑住，在副驾
敲下最后
行字，窗外已经天色泛白，楚识琛活动酸麻
四肢，捏
捏后颈。
沙发上，项明章单手撑着额角，呼吸均匀。
鼻梁上眼镜架天夜，也不嫌辛苦，楚识琛踱近伸出双手，把项明章眼镜轻轻摘下来。
放好，楚识琛悄悄离开，到玄关换好鞋子，项明章从书房追出来，说：“不吭不响就跑？”
楚识琛道：“怕吵醒你也有错？”
楚太太说：“小琛，快凌晨，你还不回来呀？”
楚识琛道：“别等
，你早点休息。”
“哎呀，发烧才好。”楚太太试探，“你和朋友在起噢？”
楚识琛解释：“没有，在加班。”
楚太太不大相信，项明章侧身弯下腰来，只手搭在楚识琛身后椅背上，冲手机说：“伯母，是项明章，不好意思，是在奴役他。”
他数不清摆过多少次脸色，不过是楚识琛点即通，令他无法不满罢。
直到讲完，项明章在白板上写写画画填满空白，把水笔丢，说：“没。”
楚识琛整理资料：“好。”
项明章看眼挂钟，刚十点，说：“你可以在这儿做完，有问题直接问。”
楚识琛道：“这
晚，不想打扰你。”
项明章说：“公寓专车七点才有，送你回家。”
楚识琛：“不用，打车。”
项明章扬手给门锁加道，理直气壮得像去走亲戚：“蜂蜜吃完，要去你家拿几瓶。”
楚识琛打不开门，大脑劳动宿也懒得跟人对辨，只能等项明章洗脸刷牙后再走。
清晨马路畅通无阻，项明章向车速凶险，今天却开得四平八稳。
楚太太这下放心：“明章啊，那你们做正事，挂掉啦。”
楚识琛继续打字，刚才项明章气息拂在指背，有些痒，不小心打错串英文字母，他撵人：“你挡着光。”
台灯明明在另侧，项明章没拆穿这个蹩脚借口，去沙发上看书。
楚识琛专心致志，夜深人静只余偶尔翻书声，渐渐频率降低，停，他越过显示屏望过去，项明章保持坐姿闭上眼睛。
楚识琛轻敲键盘，要把第份计划书做得尽善尽美，技术内容以后还用得上，他额外整理成份笔记。
项明章不客气地说：“昨晚已经为你计划书熬个通宵，你尽快完成就不会再打扰。”
楚识琛：“……”
书房里办公设备应俱全，电脑显示器尺寸巨大，项明章站在椅子侧盯着楚识琛写完开头。
桌上手机响，是楚太太打来。
楚识琛打过招呼会晚点回家，现在超过预计时间，他接通：“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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