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不知道具体姓名,说:“陪老爷子坐正位,个子最高,最英俊那个。”
话音刚落,美满厅大门洞开。
项琨面色铁青地推着轮椅,身边跟着太太和长子项如纲,轮椅中项行昭不知受什刺激,竟然口齿不清地哭叫着。
他们先从厅门出来,紧接着项環拎着皮包也出来,丈夫陪在旁,好像在哄她不要动怒。
项如绪慢点,走到门外回头看眼。
楚识琛想象着,消磨支烟时间。
他正准备回去,美满厅大门忽然打开。
服务宴席经理匆匆走出来,姿态畏缩,刚关上门,两名服务生来送烹好长寿面,经理急忙拦下。
服务生说:“总厨叮嘱,五分钟内必须上桌给客人,不然会影响口感。”
经理推对方往外走远些,瞪着眼睛呵斥:“都夹着尾巴出来,哪有工夫操心口感?!”
欢小绘,先成家后立业嘛。”
“这是老观念,现在是新时代。”楚识琛说,“叔叔,你怎跟民国穿越来似,其实那时候思想蛮开放。”
楚识绘僵硬笑容不知不觉间收起来,目光炯炯地旁观楚识琛“辩论”,她莫名有底气,说:“同意大哥意见。”
李藏秋搅弄着汤羹没有接腔,李桁神色如常,但没热络精神劲儿。
貌似水到渠成场欢喜宴,被楚识琛搅局,婚事作罢,他猜那父子二人肯定不痛快,不过他不在乎。
短短几分钟,项家儿女叔伯、子侄兄弟,全部鱼贯而出,老项樾董事们亦纷纷退场。
人走光,厅内厅外鸦雀无声,徒留两扇雕花门。
唯独不见项明章。
经理满额汗:“这,这……”
楚识琛有些担心,沿
服务生犹豫道:“那这面怎办啊?”
经理说:“端回去,有需要等会儿重新做。”
服务生好奇地问:“里面怎?”
经理小声透露:“项先生突然发脾气,吓死人。”
两个人言语绕半截回廊,恰好从楚识琛面前经过,按规定要向顾客问好,还未开口,楚识琛抢先步,问:“哪位项先生?”
包厢陷入寂静,既然唱白脸、做恶人,也没必要再周全礼数,楚识琛撂下筷子,借口抽烟离开小厅。
环廊圈黄铜栏杆,中空天井上悬挂着高高低低吊灯,楚识琛倚靠栏杆透气,目光追逐着灯下垂落玻璃纱。
穿堂风过,纱动,他瞥见对面美满厅。
项家除亲属,还邀请老项樾众董事。
项行昭生病前是公司不可撼动把手,威望极高,如今虽然认不清人,但儿女恭谨,孙子孝顺,群老部下敬重,今天寿宴是真正欢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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