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指他亲生母亲许如云,傻子是指林获,那爱人也就是另有其人。
贺冰靠着处桌角,就像那些年讲课时样,只差拿卷书。林予也不管脏污,直接坐在张破椅子上,吱呀作响,摇摇晃晃。
贺冰看着他,平静又冷静,全无之前面对他时愧疚,开口也很平淡:“你没什想问?”
“问什?问女人是谁,问傻子是谁,问他们怕什?”林予从兜里掏出那张杂志内页拍桌上,惊起环飞尘,“女人是亲妈许如云,你对她进行家,bao,你打死她!傻子是豆豆,你多次猥亵他,对他施加,bao力,害他现在还待在医院里!”
林予眼眶顿红,全因怒意:“至于你爱人,应该也没少被你拳脚伤害过吧?”
中午放学出来学生们好奇地瞅着吉普车,步几回头地跑远,林予抬头看向三楼,在窗户里看见贺冰。
他问:“哥,能不能在这儿等?”
萧泽靠着车门吸烟:“你记住来之前姥姥对你说过话。”
“记得。”林予始终仰着头,好像怕贺冰会逃跑似。他迈出不算沉重步子,呼吸和脚步频率趋同,进入旧楼瞬蓦然攥紧拳头。
楼停着几辆自行车,二楼放着缺胳膊少腿桌椅,三楼还算干净,长廊上没有垃圾,安安静静。他站在走廊尽头,隔着数米对上贺冰目光。
贺冰目光发直,他没想到林予会自己发现他家,bao许如云致死事实,可是知道又能怎办?他已经坐过牢,难道再送进去坐遍?
他伤害林获,可是当年或现在都拿不出证据,就算他自首认罪,撑死也是判上几年。
监狱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高墙铁窗,灰蓝衣裤,他出来时那满腹墨水已经干涸,只剩下落后于社会傻气。然而他这余生还能做什呢?打扫卫生、看大门、端盘子……等到更老时候又该怎办?似乎还不如待在监狱里。
他抬起那双浑浊眼睛,望着林予因愤恨涨红面颊,不禁笑出来:
贺冰在这几天里头发白大半,脸上伤还没痊愈,整个人竭力站直,但毫无精神。
林予缓步走近,隔着半米停下:“你留言就是想让来?你不怕?”
贺冰那股子窝囊气不见,颓丧之中反而透着些无所谓,他转身进入背后教室,边走边说:“还有什好怕,这辈子——”
他顿顿,等林予跟进去才说后半句:“这辈子让爱人怕,让女人怕,让傻子怕,要是有因果报应,也该轮到怕。”
教室里歪歪斜斜地摆着几张桌子,桌面都是深深浅浅划痕,林予踩着满是厚灰地面深呼吸,仿佛吸入满肺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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