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
他喃喃地说,没发觉是林予眼泪落在他脸上。
安定下来林获闭着眼睛,呼吸声很重,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迷。林予寸步不离地躺在旁边,侧身抱着林获,他手被林获抓着,对方蜷曲手指像五根细钩,锁着他,甚至有点疼痛。
萧泽俯下身轻声说:“干脆睡会儿,回家收拾点日用品过来。”
林予点点头,萧泽落在他额头亲吻就是支安定针剂,让他平静地闭上眼睛。他抵着林获侧脸,呼吸拂在林获鬓边。
清情况是好是坏。
后来许多年林获都没再见过贺冰,他在镇上瞎跑着玩儿也没遇见过,渐渐地他忘记这个人,好像对方不曾出现过。他世界日趋简单,脑海中剩下东西也越来越少,他唯记住是和林予曾经,唯惦记也只有他小予。
可是,他又记起来。在贺冰压住他时候,贺冰说他脸傻子相时候,那些个午后黄昏,头皮每次激起尖锐痛楚,像桶腥红热血兜头浇下,只剩下无边无际惶恐。
不……
“——不!”林获尖叫着醒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扬着,“不要!不要打……不打!”
“豆豆,会保护你。”
那时他还不到十三岁,但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人。林获惊慌眼神和嘶哑尖叫都是催化剂,恨意丛生,他定要让贺冰付出代价。
“小予……”林获忽然出声,“小予。”
林予把腿搭在对方身上:“在呢。”
林获迷茫地“噢”声,沉默片刻:“什时候死啊。
林予拎着壶热水回来,听见林获尖叫声后冲向床边,他扑上去抱住林获,细细地搓揉林获脸颊,念叨着:“没事儿,豆豆,没有人打你,贺冰走,这儿只有。”
林获用力推他:“别罚小予!别罚小予……”
林获不是精神病,也不是没来由发疯,萧泽赶来和林予起安抚他,都没有叫医生再施加药物。萧泽按住林获挣动双腿,低声重复道:“豆豆,们把贺冰打跑,你好好看看,小予好好,你也好好。”
林予抱着林获上半身,用力抚着林获脊背,对方表述不清经过结果,但他隔着层黑纱也能猜到真相有多不堪。可是就因为林获什都说不出,等短暂激动过去,他意识将再次朦胧,无法指证,指证也没有证据,贺冰只能是个肆虐心底魇魔,无法将其在现实中绳之以法。
“呼……呵……”林获大口喘息,久睡未醒口中干涩发粘,无法分泌唾液,紧接着喉咙干呕吐出滩酸水。与之起吐出,还有情绪中那股气,他瘫软在林予怀中,嘴角沾着秽物轻轻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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