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豆豆，
就算在很远
地方，也会保护你、照顾你。”
豆豆不知道说什
，也没有听懂，便叫他：“小予。”
林予轻轻问：“凉馒头好吃吗？”
豆豆说：“豆豆。”
林予又问：“萤火虫漂亮吗？”
林予大喜：“你认得
！你不是实傻子！”
他激动地将“
”也抹干净，提出更高要求：“豆儿！来，就写写你明天要做什吧，边写边说。”
豆豆把这句话听四遍才明白，他又思考半天，最后在地上画个圆圈。
林予问：“这是字吗？”
“馒头，明天吃馒头。”
，门又关上，过会儿里屋窗户开，豆豆蹲在桌子上跳下来，屁股坐到地上。
林予捂住嘴，怕自己笑出声。
豆豆跑到门前把塑料袋揣怀里，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院子，林予从墙头跳下来，用肢体动作召唤对方。豆豆不愧是个傻，激动道：“小予！馒头！”
林予急忙嘘声制止，拉住豆豆就跑，幸好小叔没有听见。他们口气跑到村里水塔下面，互相拍背顺气，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月光正好，这片空地上有根柱子，柱子上绑着广播用喇叭，还有盏破灯。他们两个坐在柱子下面，就着月光分食那个凉冰冰馒头。
豆豆笑起来：“小予。”
他们跑去村外看萤火虫，林予已经决定明天就离开这里，他拉着豆豆手在树林里跑，追着片发光绿色，那是他们最快乐时候。
“豆豆……”
“豆豆！”
病房里三个人已经手忙脚乱，萧泽紧守在床边，遍遍念
“……行吧。”林予降低标准，“还有呢？”
豆豆又在圆圈里面扎两点，像两只眼睛，说：“给你抓小鸟。”
林予搓搓手掌，夺下树枝又给圆圈添笔，在两只眼睛下加道弧线，变成张笑脸，他轻声说：“这是你。豆豆，这是你。”
豆豆问：“你画干吗？”
林予站起来蹦到对方面前：“豆豆，要保护你。明天保护豆豆，后天也保护豆豆，大后天还保护豆豆，永远都会保护豆豆！”
林予抛出豪言壮语：“豆豆，等以后赚钱，天天给你烧排骨。”
豆豆不是很懂，嘴巴沾着馒头渣傻笑。林予在这份笑容里暗下决定，他不要再每日晃荡，像个癞皮狗样被人骂，他要离开这儿，出去赚钱。
要让豆豆吃烧排骨，吃最好药。
他用鞋底把地面上沙土拢拢，然后捡起截树枝在上面写个“天”字，说：“这就叫皇天后土，来许愿，努力赚钱让你天天吃烧排骨。”
豆豆伸脚把“天”字抹掉，抢过树枝划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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