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
天路，午饭都是凑合解决
，就算轮流开车也会疲惫，所以晚上计划在服务区休息三个钟头。车队并排停好，肚子饿去餐厅加餐，不饿去洗漱番，然后抓紧时间睡觉。
车厢空，大家都很老练地抱着睡袋上皮卡后兜，各式搭营工具齐全，拽片防雨布就能挡住风。萧泽和林予在餐厅吃碗热馄饨，趁着热乎劲儿回到车上，抖搂开毛毯裹，挤着窝在后座上。
熄火越野车就是个铁皮盒子，没多久就冷。萧泽抱着林予，低头能埋到林予衣领缝隙里，他嗅嗅，问：“后悔
，连个躺地方都没有。”
林予还抱着那本资料，说：“不后悔，
以前睡公园时候——”
“别提你睡公园。”萧泽打断他，“以后都不会再睡公园，忘。”
身上睡，生怕睡醒只剩下自己。去研究院路上他仍然坐他副驾，等和其他人汇合后，他就自觉挪到后排，因为副队长在副驾上会和萧泽聊天讨论。
他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靠着车窗不出声不吭气，还好带那堆学习资料，他可以自己看看解闷儿。
上高速以后窗外风景漂亮起来，看书累就看看远处田野，林予想起上次坐火车，坐将近十个小时。本来这座城市不是目地，但闷在车厢实在辛苦，他就下车。
左右没有家，目地也没有人等，在哪儿下车都样。
大家起得很早，旦进入安稳行驶状态就开始犯困。车厢里其他队友都陆续闭目补觉，只剩萧泽握着方向盘，看着前路。
林予点点头，萧泽从他手里拿过资料，笑话他：“在家扔着不看，出门倒假装用功。都看哪科？提问提问。”
萧泽问三五道题，甭管答案是否规范，林予好歹把大意答对。
“不是太笨。”萧泽调亮灯光，“有不会，给你讲讲。”
林予伸手指指：“物理化学都不太会，看不明白。”
萧泽心想这很正常，重点高中重点班尖子生
林予倾身扶住靠背，歪头望着萧泽侧脸，小声问：“哥，你困吗？”
“还行，你困话也睡会儿。”萧泽没有回头，但反过右手摸摸他头。林予靠得更近些：“也不困，……。”
他继续往前，屁股只挨着座位边缘，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想你。”
萧泽反手揪住他耳朵，用同样低音量说：“有病。”
林予不好意思地搓搓耳廓，他觉得虽然和萧泽前后坐在车里，但从出发开始都没说过话，就是有点想。车厢内平稳呼吸声交织着，后来还响起呼噜声。林予保持着前倾姿势看着路，偶尔打开矿泉水递给萧泽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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