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熟悉声音在此刻格外令人安心,他们饮合卺酒,姜明月低嘱他自己尽量早些回来后,随婢子去酒宴处。
“太子妃请在此处等候太子。”
另有婢子上来引他入屋,朝灯应声,那女孩又嘱咐他不可摘下盖头,等后者退出去,朝灯动作利索地取红布扔在床上。
房间内烛光通明,大红被褥与饰物随处可见,雕花宽肚香炉中不断传来幽幽暗香,气味同明月这些天来日日替他涂抹香膏异曲同工,许是知晓他体寒,暗红鎏金流苏厚毯延绵整个房间,他晃
婚服下要穿得艳些,”少年边说边情意绵绵亲吻他脖颈:“肚兜和薄纱,定会很美。”
太子大婚日子定在半月后,京城裁缝连续数夜制出婚服,繁琐饰件更是层出不穷,姜国上下都对太子取男子为正妻颇为震惊,不知从何时起,街坊间开始流传二人爱情故事,在知晓太子与其妻自幼相识、情投意合多年不移后,大多数女儿家为之感动啼泪,平常人家遥隔数年不变初心尚属难得,何况皇宫贵族,据闻太子多年从未纳妃,可想而知这般行为从何而来。
得眼线反馈消息,姜明月以手敲击桌台片刻,对等候自己命令下属略加夸赞后,便让后者退去。
当初派人有意传播他与朝灯之事,并适着民众口味对故事做调整,再加上天子赐婚、众臣祝福,不出所料引来大众赞扬,得民心,也就无人再能撼动这桩婚事。
终于,他快彻底拥有那个人。
碍于礼教规矩,喜轿应从朝府抬至皇宫,成亲那日,朝秉之看着数日未见二子凤冠霞帔,十里软红迎送,双手不觉紧握成拳,在他即将有所作为时,体内蛊虫疯狂蹿动,逼得朝秉之险些喷出鲜血,苗夫人更是早早就被锁在房内,见他这般,姜明月早些吩咐过护卫阻拦在侧,男人只得怨毒地看朝灯在喜娘服侍下覆上盖头,抬脚踏入喜轿。
花轿路稳行,街边不知有多少姜国国民竞相观看,莫不是有护轿将军侍卫,人潮定能将这支迎亲队伍冲散,毫无征兆,那花轿小帘被只细细长长手掀起,张稠艳若繁樱小脸从里边露出大半,得以窥见民众俱是惊,未婚太子妃这般举动实乃有违礼教,但那模样当真担得起倾国倾城,无怪乎太子心念多年。
群众骚动来得突然,护卫队勉强维持场面,朝灯将小帘放下,外面有人疯狂呼喊他名字,这般入到太子宫内,在殿外等候多时,才有人引他下地。
盖头遮挡确实不便,视野所及唯脚边景象,他看着石板地面变为宫廷绒毯,牵引他女侍停下步履,右手被人握住,朝灯小声道:“小明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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