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年也跟着点头。夏子珩没说什,徐以年便上前揽住他肩
在他眼中,夏砚是个近乎完美哥哥。夏砚年长他十岁,自夏子珩懂事起就直将他护在身后。饶是夏子珩那时不谙世事,也知道夏家日渐式微、排在四大家最末尾,是夏砚凭己之力扭转局面。
他喜欢安稳度日,不想辈子当除妖师,夏砚嘴上嫌弃他不思进取,却也默许他种种行为。
夏子珩嘴唇翕动,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痛苦而压抑:“不知道,哥怎能做出这种事,他到底为什?…好像不认识他。”
他前言不搭后语,显然极度混乱,徐以年低声道:“很多时候,事情并不像们看到那样。”
宸燃心有所感,朝徐以年看眼。
与郁槐分别后,徐以年沉重心情缓和不少。接连有除妖师从审判厅出来,迎面同他擦身而过,低声讨论刚才那场令人震惊意外。
“夏砚真是疯,为往上爬,什事都干得出来!连亲弟弟都能狠下心利用。”
“倒觉得他是不想把他弟弟牵连进来,那位可直看着他们两兄弟。”
“不管怎样,他都罪该万死,实验室害多少人?”
多年盘踞在叶悄眼中阴影如今以同样形式呈现在加害者身上,那声爆炸令切尘埃落定,像是某种另类而滑稽讽刺。想到夏子珩,徐以年心情重新跌至谷底,匆匆跑回审判厅。
“……叶悄下葬前去看过,他被剖开心脏和眼睛,因为他身体里有炸弹,不取出来可能过几年就会爆炸。”夏子珩将脸埋进掌心里,哽咽道,“那个画面辈子都忘不掉。”
“直到哥眼睛炸开,都觉得郁槐弄错,可是他、他居然真是……!”夏子珩再也说不下去,他肩膀不停颤抖,崩溃哭声回荡在空旷审判大厅。
徐以年和宸燃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言不发陪在他身边。不远处地面残留着少许干涸血迹,傍晚斜阳落在排排空空荡荡座位上,阴影被逐渐拉长。
夏子珩忽然放下手,他眼角通红,哑声说:“想回家。”
“起吧。”宸燃立即道,“们送送你。”
审判厅内走走散散,夏子珩还跌坐在原地,宸燃默默守在旁。徐以年同宸燃对视眼,两人默契地人架边,把夏子珩扶到附近座位上。
“你还好吗?”徐以年轻声问。
夏子珩魂不守舍应声。
他直是这副恍惚模样,宸燃有些不忍心:“你不用勉强,实在难过就哭出来。”
这句话似乎触动到夏子珩紧绷神经,他慢慢低下头,仿佛失去全身所有力气,再也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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