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彻底触怒郁槐:“怎,你也觉得现在成你们除妖界谈之色变怪物,所以迫不及待要跟划清界限?”
迟迟得不到他回答,郁槐逐渐心冷,阴森森地问:“徐以年,你他妈把当什。”
徐以年手指深深扎进肉里,血腥味四下弥散。
他心如刀绞,郁槐所说每句话都像根根钢针扎进心脏,他强撑着回答:“必须和你解除婚契。”
不等郁槐有所回应,徐以年字句:
想到郁槐现在遭受苦难都是因他而起,竟然还反过来安慰他……
巨大愧疚包围他,徐以年用力抹掉眼泪,努力控制住发颤声线,让郁槐能听清楚他话:“你听说,埋骨场并不是不能出来,只要拿到传送咒珠你就能离开!”
“好。”即使早就知道这件事,他关心依旧令郁槐眉目舒展,“你等出来。”
想到接下来必须做事情,徐以年心如刀割,没有接话。
“还有件事……郁槐。”徐以年咬紧牙,尽可能地平复呼吸,“们解除婚契,分手吧。”
怕变故……
少年手掌贴上自己胸前契约。父母、唐斐还有岚,所有人话语在脑海不断回响,声声劝告与现实不断重合。
徐以年头痛欲裂,仿佛在苦痛中挣扎过个轮回,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他逼迫自己不再犹豫,尝试用婚契联系郁槐。
等待回应日子远比想象中还要难熬。徐母见他精神状况实在糟糕,替他请长假在家休养。越长时间得不到回应,越说明郁槐处境艰难。徐以年几乎每天都被噩梦惊醒,醒来第件事便是查看婚契,那头却迟迟没有动静。
某天夜里,徐以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闭上眼睛,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同郁槐有关画面,想到郁槐现在处境,徐以年仿佛也置身于绝境之中。就在这时,胸口沉寂已久婚契突然传来动静
短暂温情荡然无存,室内倏忽陷入死寂。
郁槐情绪仿佛压抑到极点,语气反而变得轻而缓:“你说什?”
“……对不起。”
郁槐安静片刻,又次问:“对不起是什意思?”
徐以年竭力抑制住哭音,他浑身发抖、呼吸不畅,没能立刻说出话来。
徐以年呆几秒:“…郁槐?”
婚契另端传来沉闷动静,徐以年下意识按住心口契约,连声追问:“郁槐!是你吗?”
“是。”郁槐声带似乎受伤,说话时嗓音嘶哑,“之前状态太差,实在没力气回应你。”
徐以年鼻子酸,眼泪直接涌出来:“你怎样?”
大概是他哭腔太过明显,郁槐安慰道:“还好,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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