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看着这幕,也不会觉得腻烦,只能越来越安心。
段感情,无非就是两字。
——平安。
平淡,安然。
书生话很淡,淡到几乎听不清。
祁言看向他,发现他正在记账,仿佛不是对他说样。
他知道,书生是为他好。
沉默半晌,祁言摊摊手。
“管他呢,反正这酒楼有份,他不走,就别想走。”
走下楼梯,这偌大酒楼是他和俞溪同创建。新国再起,俞溪已经不需要做探子。
来到柜台前,祁言看着里面面容清秀人,道:“汪掌柜,上等全席桌。”
那人抬起头,竟是牢狱中书生汪正则。
转身,便看见那门口为客人牵马是瘦子。
其实,这酒楼中有许多熟人,后厨掌勺是大胡子,几个小二也是眼熟人。
这日亲自去玄胡酒楼,被安排在间雅间,斟上小茶,歇息片刻。
“你们两人当真是无聊得紧。”安静屋内,黔成和突然朗声道:“藏在那里当不知?”
屏风后面突然传出几声稀稀疏疏响动,伴随着两声轻笑,两个男人身影出现在黔成和视线内。
“师兄来,可是欢喜很,不知如何欢迎,才出此下策。”
黔成和斜眼俞溪,冷哼:“当真是下策!”
书生笔尖顿,接着浅笑出声。
“就知道,你和他都样,死犟。”
……
这年,开国盛世,他们有家,有亲人,有朋友。
杏花再落满地时候,不知是何年何月,不过眼前景色,应该不会有多大变化。
牢狱中人,此刻都在这里。
听说,皇上问俞溪需要什,俞溪想想,只要牢狱中这几个人性命。
要问做什,大概就是当个苦力吧。酒楼重新开张,难道还不需要苦力?
祁言露出个笑容,这样生活,真是美哉乐哉。
“这样真行吗?辈子也没有名分,更加没办法光明磊落在起。”
祁言摸摸鼻头:“就说是下策吧。”
“师兄想吃什?”
“无妨,什都行。”黔成和放下茶杯:“来尝尝这被传玄乎‘玄胡酒楼’。”
俞溪摊开折扇,轻轻扇扇:“定不会叫你失望。”
祁言耸耸肩,转身出门,留下兄弟二人在屋内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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