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过去,祁言终于和黔成和摊牌,告诉他自己决定要回长安去,希望他能够借给他匹快马和些盘缠,待日后,会还给他。
祁言觉得,黔成和没有理由拒绝。因为最初,他就对祁言表现出极大不满,对于他师弟留下来这个累赘很是不悦。此刻祁言提出这样提议,他理应将他送走才是……
可是黔成和拒绝。拒绝非常果断,甚至有些冷漠不近人情。
“你以为这里是什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黔成和冷笑:“俞溪既然把你放在这里,在他没有亲自来领你之前,连只苍蝇都没办法从这府邸飞出去。”
祁言愣住,他没想到黔成和会这样直白表明,他被囚禁在这里,而且无法离开。
黔成和眉心微蹙,“这半夜三更,你等作甚?若是有事,明天说岂不是更好?”
“白天要是能等到你,也不至于现在在你书房门口打地铺。”祁言翻个白眼,单刀直入道:“你可知衙门里面有什消息吗?”
黔成和看他两眼,挥袖冷淡道:“江南衙门关你何事?”
祁言愣,声音有些尖锐:“江南?!”
“在这待几日,竟不知这里是江南?”黔成和明显不相信:“罢,你那点小心思在这也没什值得防备。今夜已晚,你若是想在这睡,自便吧。”
果然,之后祁言日子就不太好过。每天都有人来看守在他房间门口,大张旗鼓,如果被外人不小心看到这场景,定是以为黔成和在自己府上关押个重犯。
每日有人来送三餐,夜晚有浴水,换洗衣裳也是天套,大多都是月白色,很符合祁言气质……但是,他依旧是被囚禁。
自从摊牌之后,祁言再也没见过除那婢女以外人,包括黔成和。
不能坐以待毙,祁言试图跟婢女打好关系,可是这种希望几乎是渺茫。这个婢女喜欢黔成和,非常非常喜欢,会因为黔成和句话、个眼神而牵引着自己喜怒哀乐。
“你认得俞溪吗?”祁言巧妙避开关于黔成和讯息。
说完,黔成和头也不回离开。
祁言凝望着他背影,良久才迈开脚步,冲着自己厢房方向走去。
现在他脚下踩着土地竟然是江南……那长安那边如何,黔成和话到底可不可信?还有俞溪,现在到底身在何处,他做什事去,要把自己留在这里?
许多未解疑虑在脑海里游荡,困惑着祁言,使他神经越发敏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联想出各种不着边际事情,然后自己在心里着急、焦虑。
这不是个好现象,至少对现在祁言来说,绝对会使他身体机能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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