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昭带祁言隐归竹林,就是想要给他个更好环境来养病……可是这病,似乎与环境根本无关。轻轻叹息,西昭伸出手,轻抚祁言冰凉脸颊。
他脸颊如同剥皮鸡蛋般细腻柔化,不似男儿刚毅,却独有他韵味。
“快些醒来,便带你去吃凉糕。”
西昭还记得,第次与祁言相见,他吃凉糕,却没钱,随便在街上拉个人来付账。说来那被拉着人,碰巧是自己。若不是他……
西昭眸子暗暗,说不是他,那后面事情,恐怕便没这多磨难。
“你知他?”西昭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可平常听去,也并无什不妥。
青龙沉默半晌,突然轻笑声:“这魔教之内……不,这世上,除,恐怕无人懂他。”
西昭翻两页书卷,猛地站起身,将书扔下:“这事自会料理,便不送。”
西昭这样冷清人还如此下令逐客,青龙摇摇头,站起来,也没有不悦,而是拂袖离开。
竹屋内,如画卷般美丽人儿此刻身着里衣,躺在床上,紧闭双眸映出长密而卷翘睫毛。
荒年旧草,那棚屋内燃气袅袅白烟,窜入云空之中,消散在浓密竹林之中。
若不俯瞰,便瞧不见那竹林中央竹棚屋,更瞧不见里面居住两位倾世绝人。
“他如何?”竹林之中已然走进来个青袍长衫男子,英眉剑削般淡然看着那坐在院中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黑丝轻束几缕于脑后,手捧泛黄书卷阅览。
听见男人声音,白衣男子稍稍抬眼,看过来时,眼中闪过道清亮。
“依你法子,现然安好。”男人声音清润,如溪流穿过石缝之间拍打之轻悦。
想到青龙送来那新药方,西昭叹息,从袖口
西昭走近,坐在祁言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美丽容貌。
“知你喜欢红色。”他声音如流水般淡淡响起:“你若不醒,便不予你穿红色。”
这话,他日日说、夜夜说,却是每天都没有换来自己想要结果。
他没有醒来,直都没有醒来。
那毒剑伤他心脉,虽说已在青龙治愈下痊愈,可何时醒来,却是个未解之谜。
“今日来,谱新药方。”青袍男子坐在那人对立之座,从袖口拿出密封:“以毒攻毒,风险极大。”
白衣男子瞧眼,不接。
“你知性子。”青龙声音透着丝看透世间万事清淡:“你若不用此法,必会自行用来。朱雀直沉睡,不是办法。”
“你为他兄长,敢如此说,必定是有把握?”西昭接过信封:“确保无恙。”
“你不怕。”青龙断定道:“朱雀必定也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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