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后者冲他笑笑,眼中是压都压不住戾气。
“话那多,还指望跟你们说对不起?你要真那在意何唐生,怎可能把他扔在古盐城不闻不问,明知道你每月给他那点钱,根本不经他那老母败光。”
徐书烟自顾自在餐桌坐下,指尖在方才顾容用过杯边扫而过——
“还有,们俩成婚时候,从来不准你身边有乱七八糟女人近身,你总是听话像是街边大狼狗……如今如此肆意妄为,哦,何唐生管不住你呀?”
上挑尾音落下。
要不是看见他别在腰间枪话。
顾容简直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原本是撞上心里头心结,想要借机骂他两句撒气,却偏偏自讨没趣——
这个狗胆包天人!
恨不得想要掏枪枪崩他,在心中骂两句脏话,向来自持雍容镇静顾司令差点儿把持不住脸上表情,怒容微露,薄唇紧抿成条直线……
不说话,那阴沉微压已经铺散开来。
然脸淡定。
只是“哦”声,黑发年轻人点点头,脸无辜:“然后呢?只是个裁缝,你还指望能怎着?”
“徐书烟!”他厉声呵斥,“何唐生如今被扣在顺昌赌坊,李老三要用他只手替他老娘偿还赌债!那是只手!你心是不是石头做?!”
“别吼,吼什……提醒过他,唯有鸦片与赌碰不得,”徐书烟淡淡笑,“他不听,有什办法?”
“不是他碰!”
整个包厢里安静根针掉到地上大概都能听见。
在座各位,尤其是顾容副官们,恨不得捂着耳朵就此人间蒸发。
他懒得再同这油盐不进冷血之人废话。
军靴抬正欲离开。
这时候忽然听见身后那人慢吞吞道——
“少在这给装情深似海,顾容。”
顾容脚下顿,转过身去,从帽檐下眼神阴郁地望着徐书烟,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又想放什屁。
“他也没好好阻止他家里人。”
他冷漠话语让男人手微攥紧——他简直难以置信,这世上会有徐书烟这种冷清冷血之人……
“徐书烟,你当真无药可救,”顾容声音已经冰冷至极,“当初若不是你撒下哪种谎话,何唐生何必沦落到如今这样田地……”
“怎?不骗你,你便娶他?然后呢,顾容,让你丈母娘打着你旗号欠遍古盐城每个赌坊?”徐书烟嗤笑声,抬起手,眼角带着嘲讽地冲着门口方向微扫下,“现在也来得及,这不是让人来找你求救吗?你不也扔下切要去?财神爷?”
其实是想说“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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