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上柳梢头。
这街道上热闹起来,吹拉弹唱河上乐便响起来。
酒足饭饱,门外听闻两位长官都到齐有别样心思人便也都来,不会儿门被敲响,几个抱着琵琶或者别乐器歌女便陆续进来,也不知道是下面哪位画蛇添足人送来——
本来,大老爷们喝酒,自己互相倒酒也颇没意思。
徐书烟本来就滴酒未沾,这会儿余光瞥见那琵琶女坐在顾容身边,琵琶早就扔到旁,半边婀娜身姿靠在顾司令身上,拂琴手执酒送至他唇边……
此时,顾容身边副官意识到他家长官正垂眼盯着那佛跳墙也不知道在想什,便主动拦过活替长官添汤——
顾容也是真喝。
只是那香浓汤几乎是刚碰到那薄唇,男人便蹙眉将勺往碗中扔:“腥,这喜来凤酒楼越发不如以往。”
桌边众人面面相觑。
唯独徐书烟,眉眼淡定地将勺汤喂入口中,香,浓,鲜……热腾腾汤下肚胃都暖,好喝得人舌头都想要吞下去。
来之,则安之,他干脆挽挽袖子,便给自己盛汤暖胃。
桌子跺下脚古盐城都要震三震大人物,他个小小裁缝却眉毛都没有抖下,自顾自地举筷子做开席那人,坐在徐书烟右手边霍显眉毛抖下,心想这人是不是不要命。
然而。
事实上,桌边两位大人物却意外什都没有说——
白初敛垂眼同顾容说北方军务上事,声音都不曾顿下,手上却是长眼睛似把自己碗往徐书烟那边推推;
男人看也不看,拉过那软若无骨手,就着喝干净杯子里酒液。
琵琶女像是没想到这位人物如此捧场,愣下,顿时笑得更加柔情惬意
无论第几次有机会尝这喜来凤酒楼招牌佛跳墙那都是如既往地好……什腥,都是矫情。
……
徐书烟自顾自吃欢快。
那边白初敛和顾容反而没怎动筷子,屋子里都是自己人,加徐书烟个埋头苦吃傻裁缝,他们讲话没什避讳,聊军政聊物资聊时局,仿佛有讲不完话。
顿饭下来,这好菜他们没怎碰,倒是酒喝不少。
顾容起先也是毫无反应,只是在白初敛做出这个动作时候,目光扫眼白大帅手边空碗。
徐书烟给自己弄碗汤,又顺便给白初敛弄碗。
没有察觉顾容目光,只是感觉到白毅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对着这向来嫌少有表情副官笑笑:“看什,白副官也要?”
白毅脸上露出个,不知道该露出什表情都表情。
要不是气氛不大对,霍显几乎想要为这狗胆包天裁缝过人胆量响亮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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