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摇晃两下,扶着旁边宫墙想要站稳,手又撑不住整个人往旁边踉跄下,霍显想要再伸手去扶,然而这次,从阴影中伸出来人却比他先步。
……原来是方才将姬廉月送出来宦官,他还没有走。
霍显微微蹙眉,这次总算是正眼瞧那人眼——
那绝对是个平淡无奇长相,看眼便记不住模样十分平淡无奇……只是宫中宦官从小送入宫内便去势,多少都缺男子气概,这人身形倒是高大,垂着眼规规矩矩,眼看过去不像个宦官,倒像是个侍卫。
霍显微微蹙眉,奈何黑暗之中又实在看不清些细节,于是只好问:“哪个宫?”
曹沿庭:“……”
忍不住在心中为前驸马叫好。
这年头被甩还能冷着脸,不计前嫌地给前夫擦屁股男人不多。
曹沿庭见状赶紧爬上自己坐骑,牵缰绳跟这对冤家说句“告辞”,打马火烧屁股似便走……
将这地烂摊子留给姬廉月和霍显两人。
“……”
霍显:“……”
空气下子凝固得比刚才更厉害。
霍将军闻言,危险地微微眯起眼。
曹沿庭心想这个姬廉月还真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别是故意吧?
“回大人话,小茶房在御花园跟前伺候。”那人又将身子伏低些,嗓音沙哑,像是在磨刀石上挫过。
“声音怎这样?”霍显淡淡问。
“小时候学本事没学到家,惹恼抬爱老师父,老师父不耐小天子愚笨,给灌滚水长记性。”那宦官
马蹄声哒哒由近而远,周围下子安静下来,恰逢阵夹杂着初冬寒意凉风吹过,姬廉月昏昏沉沉脑子也被吹得清醒些许……
转过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男人初生青色胡渣下巴,熟悉气息将他包围,他呼出灼热气息喷洒在他额间。
眨眨眼,姬廉月原本混沌眸中勉强有丝丝清明,意识到这会儿贴着自己站人是谁,他皱皱眉。
“松手。”
霍显放开他。
忍不住扫眼姬廉月,却见他双眼迷离,面带醺意,是真切地喝醉才有模样……嗯,这可是喝醉、清醒,都不忘记做个惹祸精啊?
奈何曹沿庭回想下,刚才气氛甚好,把酒言欢中他好像是答应这桩事……只好顶着霍显那凌厉如刀子似眼光,干笑:“改日,改日,王爷醉成这样,总不能酒后驾驶……按照净朝律法,酒后纵马吊销终身骑行权。”
姬廉月:“可现在就想学!”
他边说着又想去拽曹沿庭爱骑鬃毛。
曹沿庭都没来得及心疼,就看见霍显端着他腰,直接将他整个人端到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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