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视前方，姬廉月走到哪，他眼珠子就跟到哪。
“他哪里是来听戏
，”白初敛骂
句，“白毅，你下楼，叫霍显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白毅看白初敛
眼，犹豫下：平日里，他和霍显关系向来不错，两人皆是“爱人在心口难开”……
噢也不对，霍显“口”是天天在“开”，只不过回回都被人打出来而已。
白毅步三回头下楼去。
徐书烟闹够，拿自己宝贝商契，又看看面前摆着那还没来得及递给人家早餐：“霍护军呢？”
霍显？
白初敛有些意外地看黑发年轻人眼：“你怎
找他？”
徐书烟努努嘴：“给张廉月送早餐还没给钱呢，谁要送管谁要啊！”
闻言，白初敛响亮地冷笑声，霍显和他不样，从小舞刀弄剑，正经八本武官出声，说话嗓门大能吓死狗——
此时，立于台上那人，明眸皓齿，笑语嫣然，那如杨柳腰不堪握……高高戏服领遮住喉结，个拂袖个摆步，便是举手投足不经意风华绝代。
徐书烟笑笑，缩回脑袋，看向白毅：“好看？”
白毅瞥他眼，不说话。
白大帅摘手套，这会儿只手握着手套，下巴撑在手背上，闻言回头似笑非笑地瞥眼白毅，又隔空用手套点点徐书烟：“你别招他，送你吃枪子
可管不着他。”
徐书烟又开始笑，这次是真心地感觉到调侃人快乐。
没会儿，徐书烟都没来得及子楼下看着他，他又上来——这次，那面瘫似年轻副官俊脸终于有颜色，黑如锅底，薄唇紧抿，副山雨欲来架势。
“怎？”这回连白大帅都懵。
只见立在旁白小副官，戴着白色手套手背在身后握
这种人也配来听戏？
他听得懂？
白大帅冲着楼下普通席扬扬下巴，颇为觉得丢人般道：“那呢。”
徐书烟低头看，这才发现楼下楼正对着戏台那张桌子，早就被个金戈铁马、人高马大军装大汉占据，别人面前摆着瓜子和茶还有鲜果，他面前就坛酒。
来戏园子听戏喝酒，真是妙人。
在他笑声中，只见白初敛身后白毅动，抬起手勾勾，后面就有小兵送上木匣子，白毅接过来，不轻不重地放在徐书烟面前：“甲字天到地三，所有商铺契约都在这，徐老板过目。”
意思是，过目完，赶紧滚。
徐书烟笑得手都端不住茶，斜睨眼白初敛，委屈巴巴：“白大帅，你儿子赶走。”
“你俩起滚最好，让安静听个戏成不成？”
白初敛挥挥手，唇角却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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