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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敛从玉虚派牢狱里走出来,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吹得那叫个冰冷刺骨,却吹不清醒他那头昏脑涨脑袋。
【每个月取血都是心头血,你想想人心脏长哪……不脱光怎取啊?】
脑海里翻过来,倒过去都是这句。
白初敛都没心思去顾虑什白毅拿蒲公英草忽悠傻子似忽悠他这师父整整两年罪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猛地弯下腰,他凑近被挂在铁链上男人:“霍佑樘,你能不那猥琐?”
“白掌门错怪,是真想知道,”霍佑樘这下真不是挑拨离间,就单纯聊个八卦,“每个月取血都是心头血,你想想人心脏长哪……不脱光怎取啊?”
霍佑樘只是随口胡扯,想想又补充句——
“搞不好还要上手摸,哎哟,这谁遭得住?”
说完他自己都在那嘎嘎乱笑,好像忽然从这枯燥等死被关绝望里生出点乐趣。
看见霍佑樘脸上露出个浮夸诧异——
“呀,别不是人家小姑娘想嫁个没爹没娘,觉得你这师父碍眼,现在拖拖等五年期满你翘辫子再嫁你徒弟——掐指算,那时候那姑娘大约正是豆蔻,嫁人好年纪呢!”
“……”
“气不气?”
“你这人话怎这多?”白初敛真心发问。
少女芳华正好,满面娇羞,香肩半露,伸手去扯身后肚兜系带。
少年冷面心暖,立于床榻边,垂眼盯着她面若海棠,眼中冰雪亦无声无息不知何时早已笑容。
时间,春香帐暖,鸳鸯戏水,狂蝶戏花。
时间,气血上涌,只觉得头如针刺,右手经脉断裂处原本多时未有不适,这会儿却如万针刺入,密密麻麻地如蚂蚁啃噬地疼痛起
只是霍佑樘没想到,他前面讲堆挑拨离间话,白初敛点反应都没有,说到这,却忽然脸上僵,整个人身上那种放松气场下子消失。
也不知道想到什,白掌门阴沉着个脸,脸上乌云密布乌漆嘛黑。
这突如其来意外收获,让霍佑樘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有些困惑地眨眨眼:咦,刚才说什啦?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里面隐秘,这时候却看见白初敛冲他露出个叫人背后发寒微笑。
他维持着微笑,拢着袖子转身走出关压霍佑樘牢笼,对守在外面玉虚派刑堂弟子,温柔地道:“陆子澄,把他嘴缝起来,再让那个狗嘴里清晰地说出个字,你自己去刑堂领罚。”
可惜霍佑樘不理他。
自顾自说得很开心。
“嗳,你说你徒弟和那个顾家遗孤俩小苦命鸳鸯,到什程度啊?”
什到什程度?
白初敛恨不得戳聋自己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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